谭言卖力的刨着,汗水很快浸透衣衫。琅邪默不作声的走过去,取了块方布巾,替他擦拭着。
却不想谭言一闪身,比了过去。
琅邪微微一愣,却笑了:“看来,你的耳朵越来越灵敏了。”
“那还用说?”谭言满脸得意,也笑着,从他手中抢过方巾,随意抹了一把,扔还到他手中。
“不用我帮忙?”琅邪在一旁看着,总觉得怪怪的。
“都说了这次是我来做献祭人,当然得全程由我负责。”谭言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。琅邪还记得,小时候,他一直很羡慕献祭人,可那时他们都还太小,大人们不许,长大了,却有发生了那么多变故。
过几天,谭言希冀了很久的事,就能成真了,他也很替他开心。
“谭,还没问过,你为什么一直想当献祭人?”琅邪接过一片从树上飘下的叶子,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。
谭言手上的动作不停,脸上笑容绽放更甚,“你真想知道?”
“嗯。”
“哈哈——因为献祭人每次都能分到最大最好的羊腿。”这小时候的他来说,真是无比的诱惑。虽然现在这似乎已经构不成诱惑了,可不管怎么说,也算是圆梦啦。
琅邪愣住半晌,也笑开了,“你不早说,我可以给你偷啊!”
“我要他们亲手送到我手上的好吗?”谭言不屑的哼哼。
轰隆一声雷响,便有雨滴西数落下。
“下雨了”琅邪说道。
“嗯。”谭言手上的活依旧继续着。这点雨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。
雨滴渐密,很快就变得漫天漫地,狂风大作间,竟有席卷一切的气势。
不得已,谭言还是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,被琅邪拉着,走到了树下。
大滴大滴的雨水打在泥浆里,溅起浑浊的水花,谭言可以感受到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,那熟悉的泥土芬芳。
下一秒,细眉长促。琅邪一直望着他,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脸色的变化。
谭言伸手,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顺着自己所问到的那一抹细微味道寻去。
“别过去。”见他要走出树下,琅邪立刻一把拉住了他,此时狂风大雨,一出去铁定淋成落汤鸡。
“不,就在这里。”在快要离开树叶荫蔽的地方,谭言指了指地上。
琅邪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。虽然下着大雨,周围的土地都一片潮湿,可是那一块地方的颜色明显更深,是新土。
薄薄的一层土并没有盖得太过于严实,琅邪随意刨了两下,少女白皙的肌肤就显露了出来,他一愣,看向谭言。
“有人。”也许这样说不确切,是有具尸体。
谭言蹙起的眉峰随着新土被刨开,而愈发紧密起来,一丝隐忧在心底蔓延,可是那是不可能的。这味道虽然熟悉,可是非依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,一定是他瞎想,或者只是味道相像罢了。
但他说话的声音还是微微颤抖了,“琅邪,刨开。”
琅邪蹲下身子,也没多想,就继续挖下去。泥土中的身体渐渐露了出来,当他推开非依脸上的泥土时,琅邪一个踉跄,差点跌倒在地上。
察觉到了琅邪反应的异样,谭言急切的问道:“怎么了?”
这一刻,琅邪心头划过无数个念想,谭言好不容易才放下,他不想让他在卷入任何有关过去的事情。
“没什么,是具女子的尸体。”他尽量将自己的语气缓和下来,不想引起谭言的怀疑。
但明显已经晚了,从他惊吓的推开时,谭言心头不祥的预感便再度放大开来。
不顾琅邪的阻拦,他已经蹲下身子,将手往尸体的方向摸去。在触及非依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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