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微微凝色,沉吟一阵后,道:“依某之见,那张儁乂恐怕是等夜色来临,然后派兵夜袭北门两角,从而杀我军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糜芳话音一落,张飞环目猝是射出了两道精光,道:“看来糜相的想法是与老夫不谋而合了。老夫有一计,不知糜相觉得可行否?”
糜芳一听,面色微微一变,露出几分诧异,但很快就恢复过来。原来早年张飞就曾有几回,在临危之际,向先帝刘备献策,从而成功地扭转了局势。因此糜芳很清楚其实张飞绝不是像表面上那么鲁莽粗犷,反而他的心思很是细腻,只是他天性嗜战,大多时候他的细腻都被他的天性所抹杀了。
于是,张飞在糜芳耳边道计,说到如此如此。糜芳一听,吓了一跳,不由惊呼道:“此计恐怕太过凶险,眼下可不像早前的一役,我军并无援兵,故而张儁乂也无了顾虑。万一鬼神贼军大举杀入,我军一旦接应不及,各处纷纷失守,那可如何是好?”
“哼,糜相不必多虑。此事自有老夫仔细安排。半个时辰后,老夫把战局布置图画与你和陛下观望。若是觉得老夫布置失妥,到时再另想他法也是不迟!!”张飞听话,冷哼一声,脸上却是自信满满的样子,似乎很有把握。糜芳见状,也不敢惹恼了张飞,想着等张飞战局布置图画出后,再做判定也是不迟,遂是点了点头。两人随后又是商议了一阵后,糜芳便是转身离开,去禀报刘婵。
半个时辰后,在敌楼之内,刘婵和糜芳看过了张飞送来的战局布置图后,无不都是露出震惊之色。张飞见两人这般惊骇的样子,似乎有些不喜,冷哼一声道:“哼!!老夫担当太尉一职,负责辽东城的一切防备,对于辽东城自然了如指掌。别的不说,即
使是城内的一砖一瓦,老夫也同样的了如指掌。”
“看来是某鼠目寸光,实在惭愧。”糜芳毕恭毕敬地朝着张飞拱手一拜。张飞这下见糜芳向自己认错,反而有些不自在,摆了摆手道:“罢了罢了。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。不知陛下和糜相觉得老夫做的布置如何,老夫之计可行否?”
刘婵听话,却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下意识地望向了糜芳,想先听听糜芳的意见。糜芳会意,扶须颔首道:“若是依太尉的布置来看,我军并非没有一战之力,而且说不定还能占据上风,一挫那张儁乂!!”
“朕相信三叔还有相父的判断!”糜芳话音一落,刘婵便笑着颔首而道。张飞听了,心里一喜,但很快又肃起神色,道:“既然如此,还陛下务必要答应老夫,今夜务必要留在城内大殿之中,绝不可轻易离开。老夫待时会派御林军在殿内保护陛下左右。”
却看张飞一脸严肃,大有刘婵不肯答应,就宁愿舍弃这计策的态势。刘婵见着,笑了笑,也无多说,便是颔首答应了。
张飞一听,这才放心下来,然后震起神色,向糜芳道:“如此,老夫这便下去开始布置了,至于通知城内百姓暂时疏离以及安置,就劳烦糜相你了。”
“太尉尽管放心交给老夫。”糜芳笑了笑,拱手应道。
不知不觉中,转眼间黄昏过去,夜色来临。这时,在鬼神大军之中,张郃面色沉厉,与一干将领做好吩咐后,却迟迟没有下达命令。甘宁似乎有些忍耐不住,驱马赶到了张郃身旁,低声问道:“眼下三军将士已做好准备,早前也已饱食歇息完毕,儁乂为何迟迟不肯下令。”
张郃听话,沉声应道:“不久前,飞星细作传回情报,那些燕军余孽似乎在城内做了不少的布置,恐怕是早有提防我军今夜会从两角偷袭杀入。若然如此,今夜在辽东城内,誓必会有一场恶战。”
甘宁听了,面色微微一变,但很快就抖数精神,震色道:“哼!!我看那些燕军余孽不过是虚张声势。再说了,我军兵力充足,你我各领一支大军,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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