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你对恩重如山,你若要我高伯义性命,我万死不辞!可是如今正是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候。但若军中缺少了我,恐怕无人还能冷静地主持大局!还请主公暂且饶我一命,但此战结束,末将定会将项上首级奉上!!”只听高顺语气悲怆地说道,死到临头的他,心里却还是眷念着吕布的处境。
哪知高顺这不说倒好,这下把实话一说。吕布反而更是忿怒,猛地一拍奏案,嘶声就喝:“好哇!!高伯义你真还以为我没了你就不行了!!竟敢恃才倨傲,吕某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无知鼠辈!!高伯义你可知若在战场上,吕某在十合之内,便能取你狗命!!”
“主公!战场之上,并非单靠个人武勇,就能克定乾坤!有时候还必须靠诸将士一齐努力,这时候靠的就是将领的统率能力!主公威武天下,而末将亦有统率之能,两者互补,方能克敌制胜!”
“够了!!高伯义你太放肆了!!我吕布无敌天下,莫还真离不开你!!?”正见吕布雷霆震怒,一张脸气得通红,正要下令时,忽有一人站了起来,看身材瘦弱,头戴冠帽,身穿锦袍,再看众人望向他的眼神都是充满尊敬,那飞羽细作暗暗又是神色一变,便猜到那人的身份了。
而很快,也正应了他的猜想。
“主公息怒,我陈公台有话要说。”
“说!!”
“属下以为,在我军中确是唯有高将军具备统率之能,主公但若杀之,我军日后要与兖州的精锐对抗,恐怕就极难了。还请主公三思!”
“陈公台你莫也以为,我不能没有这高伯义!!!?”孰不知陈宫的劝说,并无令吕布改变主意,反而怒火更盛。这时,正见帐内一片混乱,诸将纷纷劝说。那飞羽细作看得正紧,忽然却见陈宫眼神凌厉,似乎正往他这处看来,吓得那飞羽细作连忙缩回了头。这时有几个护卫也发现了陈宫正往这边投来,连忙也纷纷缩回了头,回过神来后,各个都是面露惊魂未定之色,有几人甚至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高顺最终会落得什么下场。
就在此时,帐内传起连阵吕布的喝响,以及诸将的哀求声。蓦然,只听惨叫一道,帐内顿时似乎一片混乱,很快便看见有将领急急冲出吩咐道:“不好了!!高将军被主公砍了一条手臂了~~!!!尔等还愣这干什么!!?快去把行军大夫叫来啊~~!!若有怠慢我要了尔等的性命!!”
此言一出,众人无不变色。那飞羽细作如遭到晴天霹雳,瞬间也被吓傻了。
另一边,在后营某处,一个飞羽细作潜伏许久,却也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,这时忽然听闻有好几个护卫奔马急冲过来,大喊寻找行军大夫,连喊几个名字。很快,有几个行军大夫便是接连赶出,还未来得及细问,就被人纷纷扯上了马。
那飞羽细作看得眼切,不由暗暗诧异,看这些吕布的部署如此惶急的样子,似乎有一位极其重要的人物受了伤,而且还不是轻伤,正好此时营内也骚动起来,四处都有兵马走动,似乎各把守营地的将领都知道了虎帐发生变故的消息,纷纷赶来看望。那飞羽细作,看大量的兵马都往虎帐去集中,怕是无法探清,为了能确保把消息传回,也不轻易冒进,遂趁乱离开了敌营。
当夜三更时候,马纵横正坐在床榻上,替已经熟睡的桥缨轻拂发丝,见桥缨那张晶莹白皙的脸上,眉似月牙,时不时翘一翘,让人不禁怜爱。
马纵横默默地看着沉睡的美人,心里忽然变得很是平静。就在此时,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虽然很轻,但此时夜深人静,马纵横倒听得很是清晰。
这时,桥缨却皱了皱那弯弯的眉头,伸手抓住了马纵横的手臂。马纵横笑了笑,先亲吻了她的额头,见她眉头舒展后,然后再轻轻地把她的手放下,替她盖好被子,方才起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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