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,颜越居住挂满丧幡,号哭声不断传出。
灵堂内停着颜绍远的灵柩。
灵柩侧,颜越身穿孝服,木然跪在蒲团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。
灵堂两边站着的奴仆们大声痛哭。
“有客到。”
院门口一个声音响起,一队人走了进来。
这队人是灵岳宗的两个筑基长老,与同行的十余名炼气高阶弟子。
人群来到颜绍远的灵柩前,祭拜行礼。
“颜道友,节哀顺便。”带队的灵岳宗修士,附下身来,对着颜越轻声说道。
颜越恍若未闻,木然地望着前方空处。
“自老爷去后,公子就没说过话,也没哭过。”
金名秀边抽泣,边擦去划落脸颊的泪水。
颜绍远的去世,不仅云阳宗高层全部前来悼念,更是惊动了十派联盟,各派都派有使者前来吊唁。
离云阳宗距离最远的广明严家到后,各派来使都到得差不多了。
他们聚在一处,低声议论。
“贵派颜长老的父亲,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没了?”
“听说是错把赤阴草当作凝血草误食,中毒身亡。”
“赤阴草与凝血草,外形极为相似,但一种是毒草,一种是药草,岂能随意食入口中。”
颜越的家仆们,也在小声议论。
“老爷他没日没夜地专研药理,想不到误尝毒草,以致陨命,哎……”
最先得知颜绍远中毒的阵基道人,也是摇头叹息,来到颜越身边,安慰道:“你父亲为了一件他认为值得做的事而付出生命,这其实很幸运。”
人都有一死,若是能够死得其所,倒也不枉来世一遭。
相似的话,躺在灵柩内的颜绍远,在何浣溪的墓前,也对颜越说过。
颜越空洞的目光望向阵基道人,又再望向外面的各派来使,仿佛才注意到他们,“我父亲去世,这些人来干什么?”
一个宗门的长老,至亲去世,其所属宗门高层前来吊唁,也就最多了,可颜越父亲的去世,却惊动了整个十派联盟。
今天是颜绍远出殡的日子,颜越看着这些不相干的人,在那里寒暄客套,很是心烦。
阵基道人正要说话,门口又有声音传来。
“有客到。”
一队人马行入灵堂,在灵柩前行礼后,带队之人望向颜越,“道友是水灵之体?”
来者是南山派之人,七、八名筑基修士,身后各跟随着两个炼气高阶弟子。
颜越目光向他一瞥,漠然道:“阁下是来吊唁亡者的,还是是来质问活人的?”
南山派带队之人,鼻子里哼的一声,行到灵堂外。
灵堂外众人谈论颜越究竟是否水灵之体的话声,隐隐传入颜越耳中。
颜越跪在蒲团上,仰头喃喃,“不可以等我父入土了再来么,好烦……”
“有客到。”
院门口,又有一个通报声传来,一队人随着话声行入院中。
“师兄,你怎么也来了,这几位是?”先前到的各派来使,只见这几人中,有他们门派的同门,也有几个并不认识的人。
来者也不答话,目光望向灵堂内的颜越,带头之人沉声道:“今日我来,是要将此人带走。”
十派以及南山派来使,都是前来吊唁的,而这些人一到来,就直接表露出了敌意。
云阳宗主也在场,听言沉声道:“这几位道友,可知今天是何日?”
云阳众长老也是怒目而视,“我们云阳宗的长老,岂是你们金蛟门的人,说带走就带走的!”
来者带头之人,乃是金蛟门大执事,冷笑一声,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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