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管事抓起银子冷笑着离开,他身后两名壮汉恶狠狠地瞪了二牛一下,其中一名还抬脚把一张凳子踹翻,这才转身走出店门。
二牛大怒,抄起一条板凳就要追出去抽他,徐晋连忙伸手拦着,喝道:“二牛,把板凳放下,这不是在村里打烂架。”
二牛悻悻地把板凳放下,嗡声骂道:“王八蛋,下次还敢来捣乱,老子打断你们的腿。”
小奴儿崇拜地竖起拇指赞道:“大傻牛,好样的,今天真是勇猛!”
二牛挠了挠头呵呵笑起来!
徐晋皱了皱眉,拉过谢小婉的手,关心地问道:“小婉,没伤着吧?”
谢小婉心中一暖,摇了摇头道:“相公,我没事,就是二牛受了点伤,还有咱们的客人都被吓跑了。”
二牛挥了挥沙锅大的拳头,雄壮的道:“要不是怕弄坏店里的东西,老子早就把那几个王八蛋揍出屎来。”
费懋中愤然地道:“岂有此理,宁王手下一个小小的管事竟也如此嚣张。”
“相公,那莫管事是宁王的人,那咱以后怎么办?”谢小婉满脸的担忧,在她眼中宁王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啊,自家如何得罪得起,而且羊杂店可是家里的收入来源,也不知那些人以后还会不会再来捣乱。
徐晋安慰道:“别怕,他们不敢乱来的,二牛,你暂时不要回村了,如果那些人下次再来捣乱,你不用客气,往死里揍,出事了有十叔得不错,你小子是惯会顺杆子往上爬,现在倒抢起老夫口粮来。也罢,红缨,去把那雨前龙井匀二两给小徐!”
“是,老爷!”丫环红缨在书房门外应了进来。
徐晋前天在陆知府的私宴上一首《采樵图》公开拒绝了宁往世子的拉笼,而且是彻底的划清界线,不知宁王朱宸濠看到这首讽刺劝谏的诗会作何感想?
一想到此,费家上下所有人都感到很爽,被宁王欺负了这么久,总算暂时出了一口恶气!
费宏自然对自己这名得意门生更加器重了,才学和风骨都没得说,所以他连老友刚送来的新茶也特意拿出来和徐晋分享。
“啧啧,大哥你偏心啊,前天我向你讨些新茶也未得,现在竟然给小徐匀二两!”费采笑着酸道。
费宏笑道:“行,都瞅着我那点存货,也匀你二两便是!”
“那弟便沾小徐的光了!”费采打趣道。
彼此的关系紧密,说话随意了许多,更加亲切融洽了。
费宏喝了一口茶后,神色关心地问:“昨天民受和民献回来说,宁王世子手下一名管事到你们店里闹事了?”
徐晋点头道:“之前不知那名管事是宁王手下的,学生跟他谈过刻书方面的事,订金都交付了,不过昨天已经退了他银子,索回了手稿。”
“噢,原来如此!”费宏轻皱着眉道:“小徐,你现在公开得罪了宁王世子,而且那首《采樵图》影响太大,怕连宁王都会记恨你,日后可要多加小心,要不那家小店便不要开了。”
徐晋道:“有劳费师关心,学生会注意的,只是羊杂店是家中唯一的收入来源,若是关闭,日后生活无以为继啊!”
费宏和费采闻言均沉默了,确实,民以食为天,断了收入来源可不行,近来费家在铅山县的产业受到贼人的破坏,收入也几近断了,要不是家中还有些积蓄,也难以维持上下数十口人的生计。
“对了,不知孙巡抚在铅山县剿匪进展如何了?”徐晋岔开话题道。
在徐晋看来,从三月初到现在已经近两个月时间了,孙巡抚以一万官军围剿数百贼匪,理应轻松剿灭才对。
然而,费宏却是神色凝重地道:“孙巡抚剿匪进展甚微啊,以吴三八、李镇、周伯龄为首的盗匪啸聚了近千人,盘踞在铅山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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