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但李文峰,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。
李文峰立刻起了疑心,掉头去看记鸣。
记鸣连忙道:“愚才先生,元帅寄厚望于你,你若不去,大煞风景。况且我这里没什么事。”
愚才先生却说:“不瞒各位,想去,身子不为我做主,我今天是来告假的,家父日前在定远老家亡故,我岂能不尽孝子之礼?”
这一说,李文峰脸色好看些了,勉强说:“人子尽孝,天经地义。李建你着人拨些银两给愚才先生,聊表一点祭奠之意,愚才先生回家奔丧是正理。”
记鸣看了愚才一眼,半信半疑,他父亲什么时候亡故的?好像很久了啊!
愚才先生深深一揖:“谢主公恩典。”
李文峰不悦地说:“我看,成殓后你就回来吧,过去帝王有夺情之说,就是朝廷用人之际,不准重臣告丁忧在家守制三年。”
愚才先生说:“是。”
一边往前走,李文峰忽然说:“记鸣一个人守正阳,有事没个人商量,我看李浩c你留下吧,不要自作主张,大事小情同记总兵商量着办。”
似乎早有这个准备,愉快允诺。
愚才先生有意无意地与仲武兄弟交换了一下眼色,记离早注意到了。
大队人马一走,正阳顿时安静下来,记鸣一日三餐也都能在家里陪妻妾同吃了。
这天中午,李珂特地弄了一坛老酒给记鸣喝。
饭菜摆上来,李珂对巧说:“去楼上请夫人下来,一起吃吧。”
巧说早请过了,大夫人说她今天要吃斋,和大家吃不到一块儿。
李珂目视记鸣:“是借口吧?”
记鸣早拿起了筷子,说是真的。她每逢初一c十五c释迦牟尼生日c观音大士生日什么的,都要吃斋。
见记鸣喝了一大口酒,夹起一大块肉吞下去,李珂笑道:“人家比你这个真的和尚都虔诚!你瞧你,大碗喝酒,大块吃肉,哪像个和尚。”
记鸣心里很反感,不悦地说:“今后请你不要再和尚长和尚短的了,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!”
李珂说:“唉哟,没等怎么着,就觉着当过和尚不光彩了?好了,既然你不喜欢,我今后不再提和尚两个字,连与和尚有关的僧c钵c寺c庙一律不提,行了吧?对了,还有秃呢,光和亮怎么办?”
“光和亮怎么了?”记鸣大口喝着酒。
“和尚不都是秃子吗?秃必光c光必亮,”李珂说,“这也犯忌讳呀!”
记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:“算了,你爱怎么叫都随你,别人叫不行,我会恼的。”
李珂说:“这我可得格外谢恩。”她吃了一口饭,审视着记离粗犷满脸伤疤的脸孔,说,初见你这副尊容的人,断不会想到你会有那么深的城府,有那么多的计谋。
记离稀溜溜地喝着菜汤,说:“你这是夸我呀,还是在骂我?”
“都有。”李珂突然问,“姬瑶送你的银盾玉甲呢?”
“干什么?”记鸣反问。
“让我看看吧。”李珂说。
“给你父亲了”记离说:“哪有送了别人又往回要的道理?太小家子气了。”
李珂冷笑着说:“你别又使花招了,我谅你也拿不出银盾玉甲来,你早巴结别人了。”心爱的东西,就是被人送给了皇上,她也会恼的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记鸣有点不好意思,讪讪地说,“无论是从上司和长辈哪一面说,人家要,我也不能不给呀,算是孝敬吧。”
“你拿姬瑶的东西孝敬人?”况且李珂断定他又骗人。李文峰并不知道他有银盾玉甲,还不是他上赶着送上去的。
“这样好,这样好。”记鸣说,“你别心疼,花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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