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兰战战兢兢地回道:“回禀主子,阿兰所说的没有一句虚言,阿兰不敢隐瞒主子。”
慕擎君注视着手中的翠玉明珰,眼中的深情就如同看到它的主人一样。他肃声道:“我不问你旁的,就问你这对耳饰你从何而来?”
阿兰叩首泣道:“这是夫人赏给奴婢的,奴婢没有行窃”便把回复骆玉歌的一套说辞又重复了一遍。
慕擎君懒得与她多言,淡淡使了个眼色,就有人上前一把拧住阿兰的胳膊向后一别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未见他如何动作,阿兰的一条臂膀便软软地垂了下来。阿兰吃痛惊呼一声,便要向后倒去。
“跪好!”身后之人毫无怜香惜玉之情,大掌一推,狠狠把阿兰推了个趔趄,阿兰迫不得已向前扑跪下来。由于一条臂膀已经不能出力,阿兰跪得颇为狼狈,肩膀触地,衣发凌乱。
“接着说!”只听得那大汉又怒喝一声,只吓得阿兰连连低泣。
“该说的奴婢都说了”阿兰依然低弱地辩解道。
那大汉一把抓起阿兰另一只手,掰住她的小指向手背一折,只听清脆的一声,那小指便以扭曲的姿态挂了下来。而阿兰吃痛,翻个白眼就要晕过去。
大汉也不稍停,直掰了无名指依法炮制,阿兰又痛呼一声悠悠睁开眼睛。只是垂着颈项连连摇头,说不出话来。
大汉朗笑一声,喝到:“倒是个硬骨头,看来你虎爷要拿出点厉害给你瞧瞧!”
他左右活动活动脖子,只听到粗壮的脖子发出格拉格拉的声音,那自称虎爷的汉子露出了残忍的微笑。
这时,慕擎君一抬手制止了虎爷的动作,他从富贵手上接过一枚银针,托起阿兰低垂的下巴,姿态优雅地缓缓将银针向阿兰泛白的瞳仁刺去。一寸一寸缓慢前进。
旁人不知他要做什么,却无一人敢发出声音。全都凝神静气看着慕擎君的动作。
就在银针将要扎中阿兰的眼睛时,一直毫无知觉的眼睛忽然眨了眨,眨了这一下眼睛之后,阿兰就仿佛忍不住一样,连着眨了好几下。
“呵。”慕擎君低笑一声,面上是胜券在握的从容。
而那阿兰仿佛全身脱了力气一般瘫软在地。
“说吧,你假扮成盲女混进我身边是要做什么?”
“阿,阿兰眸中是天生异象,为了不被当做怪物,就一直假扮成盲女卖艺并非有意隐瞒主子。”
慕擎君点点头:“我没空听你的谎话连篇。这对翠玉明珰是夫人被掳的那一日所佩,不是她日前赏了你的,此其一。”他一向将墨瑾熙的一切记在心上,哪怕是这样微不足道的饰物,也断无记错的道理。
“那日在酒楼,你买通了酒楼的小二在我们隔壁厢房卖唱,而后闹出动静让我们听到,此其二。”
“到了薜箩斋以后,夫人虽不曾召唤你,你却数度徘徊在夫人的居所之外。还有那个在后门与你碰面的人,你当你不说,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?”慕擎君语中山雨欲来,气势挟带着风雷,让那阿兰不由地臣服在他的天子之怒下。这下子,她不得不全都招了。
“我是郎萧乾郎七公子派来的,他命我待在夫人身边。这对翠玉明珰是七公子命我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来,引主子上钩落入他的圈套”阿兰说完,面如土色,她只等着慕擎君对她的发落。
慕擎君向椅背上一靠,示意富贵继续问话。
“夫人现在何处!”
“阿兰不知”
“你!”富贵上前一步,还没动手,阿兰连忙补充道:“阿兰真的不知道。七公子行藏不定,在忻州有多处房产。阿兰真的不知夫人现在被藏在何处!”
“事不宜迟,富贵你马上带人分别去找,就算把这郎萧乾的地盘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夫人带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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