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越来越不会办事了。”
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,宋俭和林复齐齐打了个哆嗦。
到底还是惊动了主子出来。
一袭玄衣纁纹直缀的萧临渊自庭院中慢慢走过来,偌大的竹伞遮住他面部,让人看不清他神色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这人每走一步,那自天而下的雨幕便会分出一个漩涡,模模糊糊的让人看不清楚。
“主子。”宋俭忙行礼。
林复也悄悄的自椅子上起来,后退几步。
小李子眉眼一跳。
他注意到林复不同寻常的举动。
以林复的身份,便是和皇帝也不会有这么恭敬。
这是自内而外的感觉,而非礼仪规矩所限。
宋俭接过萧临渊手中的雨伞,甩了水放至一旁,众人这才看清来人的庐山真面目。
如高山汪洋,又如春花秋月,一眼望去,似是看见了整个宇宙星辰。
再看去,却是混混沌沌,什么也看不清了。
臣服,绝对的臣服。
众人心底只有这个念头。
不由自主的缩了缩,仿若在那人眼中不过一粒最微小的尘埃。
“怎的还没走?”这话是问宋俭的,但林复知道,这也是问他的。
身上不由冒起冷汗。
宋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属下办事不力,请主子责罚。”
林复虽站着,倒恨不得此时是跪着的,只是现今主子身份未明,他倒不好动作。
众人此时方回过神来,原来不让留人竟是这人的主意。
那采宣使咬了咬舌尖儿,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一些,也多些勇气,强挤出一抹笑,冲萧临渊行了礼,“不知尊主人在此,深夜打扰,实属冒昧,我等这就离开,还望尊驾海涵。”
说完便要带人离开。可皇后身边那黄柱儿不干了,一开始的震撼过去,加上外面大雨滂沱,便想着虽然眼前这人气势很可怕,但他既不是王公贵族,也不是高官显贵,在这里充什么大瓣儿蒜,也是乍了胆子,叫道:“你是这庄
子的主人,你来了正好,快快寻人给咱们准备几间上好的房屋,再备些热水”
“哎呀!”
大外门传来“啪”的一声,那黄柱儿已然是摔出去,在雨中没了声息。
原本正要帮腔的张德子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,差点尿了出来,“你你”
颤颤抖抖的指着萧临渊“你”了两声没了下文。
只是他那伸出的手指头甚是碍眼。
这次不待萧临渊动手,宋俭直接上前一个使力,张德子伸出的一根手指已然是折了。
门房里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,在这阴冷的雨夜,格外的瘆人。
钟嬷嬷心头一跳,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这男人。
郭莹面无表情的盯着脚尖一处,似是对屋子里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。
她早就知道了,这人除了对林宁,其他的任何人,在他眼中不过尘埃都不如。
萧临渊看了看宋俭。
宋俭心神一凛,“众位,还请尽速离开!”
否则他就要不客气了。那采宣使强自保持镇定,揖了揖,正要转身,却见后面一身白色衣衫的冯家三小姐冯静宜颤抖着走上前来,心里暗道不好,待要相拦,她却已走至前面,福了福身,如小猫般的声音响起:“这位公子,小女
等是参选的太上皇妃,路遇夜雨,马车破旧,不堪一用,姐妹们衣衫都湿透了,还请您发发慈悲,容我们避上一夜,日后必将报答!”
柔软的颈项露出雪白的肌肤,窈窕身躯裹在白色绣桃花的披风中,勾勒出动人的弧度。
一管嗓音便是最好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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