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个道：“宰了他！”

    第三个道：“割下他的舌头，杀了他，为二当家报仇！”

    于是，三个人三把刀齐攻向洪啸。

    洪啸没有闪避，也没有招架，他受伤比乌贵严重得多。此时已十分虚弱，身子摇晃，头重脚轻，随时都可能倒下。

    乌光闪动，三把刀齐插入了洪啸的身体——一把在胸口，两把在腹部。

    洪啸的脸扭曲，黄豆大小的汗珠布满他那张惨白的脸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其痛苦可以想见。

    三个黑衣人一齐得意地大笑。

    乌贵怔住，他原以为洪啸会困兽犹斗，聚全力一搏，拼个鱼死网破。会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倒下，哪知事实大谬不然。

    洪啸没有倒下，只是身子在急剧地摇晃。

    三个黑衣人没有抽刀散开，他们还在大笑，十分得意。他们知道，一个人在如此重伤之下，就得倒下。

    洪啸没有倒下，一口气支撑着他，一个念头支撑着他，那是不能死，要为兄弟报仇。

    汗珠，如雨下，他的手上，汗也在流淌。他痛苦，但不是皮肉受创的痛苦，虽然那皮肉之痛苦也是那么难以忍受。此刻他的痛苦，是心灵的痛苦，兄弟惨死，天威镖局的招牌被砸，他的心在滴血。

    乌贵突然大笑，道：“姓洪的，你死定了，马上就死！”

    洪啸的牙咬得更紧，手上除了汗，青筋也暴绽出来。他没有倒下。相反，他站得更稳了。他有了力量，求生的和为兄弟报仇的决心使他有了力量。

    突然，他大吼一声，怒吼！狂吼！心中的一切的一切，都在这吼声中爆发，他的手疾若闪电击向正面的黑衣人。

    只听头骨碎裂声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，一个黑衣人倒了下去。

    不错，得意使人忘形，黑衣人得意地大笑，竟忘了受重伤而未倒下的洪啸。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一变，笑声停了下来，另两个黑衣人惊得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洪啸转身，电闪出手，这两个动作发生在刹那间。他出手时，自身射出一股夺目的血箭。

    一声闷哼，一声惨叫，两个黑衣人相继倒下。

    洪啸的脸上现出惨然的笑容，人缓缓地倒了下去。

    乌贵惊得双目睁得如铜铃。这会是真的，一个油尽灯枯之人，竟在刹那间杀了三个身手不凡之人，简直骇人听闻！

    很快，乌贵又笑了，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洪啸的尸身边，道：“我没死，姓洪的，你先死，哈，我比你后死。不，我不会死！你不是要与我拼命吗？起来呀，起来与我拼命。哈，你起不来了，永远地躺下了，哈哈”笑声七分得意，三分凄然。

    笑声戛然而止，乌贵的身子在一阵剧烈地摇晃之后定住，他蹲下身去，搜起洪啸的尸身来，很快就搜出了那个包着红绸的紫檀木盒，脸上现出了笑容。接着，他解开红绸，打开盒子，顿时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“啊？藏宝”乌贵失声惊呼，但很快顿住。他察觉到这是秘密，这是珍宝，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他慌忙盖上盒子，内心在急剧地跳动，脸上现出那种只有在获得异常惊喜时才有的笑容。

    他暗想着：“哈，从此以后，我就可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，金银满仓，富可敌国。”

    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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