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过了府苑,进了中堂,正看到蔡邑与一位身着玄色袍服的士子谈笑。
高兴近前辑礼,“小子见过世伯,几月不见,世伯风采依旧。”
蔡邑抚须一笑,扶起高兴,端详好一会,不住点头,“难得天赐年少有为,还挂念世伯身体,一路风尘,一切可还安稳?”
“世伯有心,此去回广陵接了兵符即可,诸事都已安排妥当,天赐心中挂念世博,此次专程回来看望。”
蔡邑哈哈一笑,“好好,世伯心中甚慰。”话说着看向一边的袍服士子,“天赐,世伯为你引见,这人乃是世伯的得意门生,曹操曹孟德,举为孝廉,在洛阳丘令任北军从属校尉,如今又被征为议郎,与你一样都是俊杰人物。”
话说完又为曹操引见高兴,只是引见高兴时更为自豪,十九岁的郡守,主控一方之地,这委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虽然高兴不是自己学生,却出在自己府中,也是自己举荐,更难得的是与自己爱女……….
蔡邑手抚长须,当真是心身俱扬。
高兴看向站在面前的袍服士子,这是高兴第一次看到真真实实的名铄古今的枭雄人物!
曹操整体个头不高,真的不高,很矮!
面白溜须,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模样,眼睛圆亮更显的眉毛粗浓,鼻梁高挺显露英挺之态…….
高兴只看一眼,心中已有八个字形容曹操:
姿貌短小,神明英发!
“俾见过太守大人。”曹操首先见礼。
曹操只是北军从属尉,即便如今升任议郎,也只是光禄勋属官,虽能参与朝政,也有武司,但也只是秩比六百石的官吏,那太守可是秩比两千石的一方大吏,见了自然拜首。
“长闻恩师谈你,年纪弱冠,却神思敏捷,出口成章,如今大人狂诗铁卷名号当真称颂九州。”
高兴谦虚一笑,“曹大人谬赞,能得世伯如此赏识,曹大人也是人中俊杰,高兴愧不敢尔。”
曹操一笑,“俾在洛阳也时闻大人名号,也想求大人题句诗词,只是身在军中,实在分身乏术,如今大人来地方任职,俾只怕再无福分一睹大人精彩佳作。”
话语一顿,表情似有僵硬,“而且自那日大人在洛都沸扬之事,俾更是不敢获求。”
高兴闻听曹操后一句话,心中一警,那沸扬之事恐怕便是自己从地牢逃脱之事了,脸上神色不变,笑道:“曹大人,那些小事不必再提,只是如今高兴已不在洛都任职,日后还要劳烦曹大人在朝堂之上多为高兴美言才是。”
曹操哈哈一笑,“如今太守大人深受天子垂青,又何须下官进言。”
语气昂扬,神态表情已是变得很是洒脱。
蔡邑不懂二人话中隐意,只是见二人互相捧让,甚是喜悦,“难得两位年少英杰今日齐聚府中,我已令下人置办宴席,咱们三人当要好好畅言一番,如今时间还早,天赐你舟马劳顿,先去厢房休息,只等宴席备好,咱们把酒言欢。”话锋又突然一转,续道:“当然,若你思念蔡府也可四处转转,解下疲惫身心。”后面一句话已是意有所指。
这一个多月,蔡琰的举止心思俱都被蔡邑看在眼里,高兴又如此得蔡邑心喜,如今更是一方太守,心思早已牵动,只盼高兴能不负女儿芳心。
高兴辑礼退走,只是那曹操望向其背影,似乎隐晦的流露出思索的神情。
………
“天赐可是要去厢房休息?”出了中堂,范管事笑问道。
“范老说笑了,自然是去见小姐。”
范管事呵呵一笑,与高兴说笑着,领着过了回廊,朝内院花圃走去,一路上所遇到的家丁均是拱手垂礼,生怕出了任何差错。
来到花圃前,范管家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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