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闵梓冠、东方秀两人便出了巴昌城。
一路之上绿树成荫,山川秀美,凉风习习,让人感觉阵阵清爽,很是惬意。
两人端坐在马背上,或停或驰,时疾时缓,打闹嘻戏,却也不觉得旅途乏味。
大约行了百来里,便见前方有一彪人马,拦住了去路。
说是人马也不完全正确,因为他们中间根本没有马,只有十几个人。
领头的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,手持一把杀猪刀站在大路中间,十几个喽啰,手持柴刀、菜刀、烧火棍、打狗棒等各类兵器,分立在络腮胡子两侧,把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。
他们个个一脸菜色,脚步虚浮,显然是没吃饱饭的样子,只有领头的大汉,身上存了几两膘子肉。
“山匪的日子也不好过呀!”
闵梓冠低声打趣道。从巴昌城出发之前,客栈掌柜就提醒过他们,说巴昌至临桂一段,山多林密,山匪肆谑,非常不太平。为了表明事情的严重怀,他还列举了几大山匪的做派,以及他们经常出没的地点,以供他们应对。最后慎重地建议他们聘请镖师,或是跟随商队出行。商队通常有高手护卫,或是聘有镖师保护,旁人只须支付些许酬劳,便可得到商队的照拂,比独自行走安全多了。闵梓冠和东方秀自恃有修为在身,不屑受他人护卫,自是没将掌柜的话放在心上。
如今见到眼前这一帮人,他们再是没有见过世面,也知道遇上了拦路的劫匪了。只是不知道这帮杂牌军,属于几大山匪中的哪一派?
“呔!此山是我栽,此树是我开,要想……”
等了半天,终于迎来了一个两人的队伍,络腮胡子顿时兴奋了起来,大声唱着口号。
络腮胡子可能是兴奋过了头,前面几句口号喊错了,后面的口号又忘了词,这就有些尴尬了。他挠了挠头,偷偷转向身旁瘦猴一样的人物,递去了求助的目光。
“哈!哈!哈!”
看到络腮胡子懵懂的表情,东方秀被逗得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。
“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。”
瘦猴白了络腮胡子一眼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尔后无柰地摇了摇头,伏在络腮胡子耳边轻声念着口号。
这帮人只是附近的一些山民,并非真正的山匪,所以他们的行为做派,有些出人意表。
此处本是山区,地少人多,地里收成不好,村民们是吃了上顿没下顿。本来山民们靠外出打猎,采摘山果野菜,还能勉强维持生计。谁知近年来山匪闹得厉害,不同的山匪帮派,隔三差五地过来收取保护费,搞得他们穷于应付,没有了生路。可生活还得延续下去,一些年轻力壮的,毅然加入山匪,变成了新的债主,剩下的这些老弱病残和脑袋不灵光的,只有把主意打到过往行商的头上。而过往的行商大多有保镖随行,他们不但抢不到东西,还得被人揍上一顿。所以,他们只得挑人少的队伍下手,才有一丁点胜算。今天远远见到闵梓冠他们,发现他们只有两人,才敢斗胆站出来喊口号。
“嗯……嗯!”
二楞子清了清嗓子,认真地道,“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财路!”
“请问这位好汉,你们要多少银子?”
见二楞子一副认真的模样,闵梓冠有些忍俊不禁,知道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山匪,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,准备随便打发点钱就算了。
“十两……二十两……五十两……”
二楞子刚开始伸出一个手指头,再看看旁边瘦猴,此时瘦猴脸色阴沉。二楞子怕瘦猴不满意,只得将数目不断加大。
“行了,这是一百两,不用找了!”
见他吱唔了半天,才要了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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