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楚。
就算他日卫仪真的被人害死在了宫里,或者成功诞下皇子之后重蹈她姑姑先皇后卫嫱的覆辙,他也无能为力。
因为他不是薛况。
他不想谋反,争权夺利只是为了有个挥洒才能的地位,以求这天下太平安生。
这般的回答,显然有些不在陆锦惜预料之内。
顾觉非握着她的手,走在宫中的长道上。
出了一道宫门,外面就是太极殿两侧高高的回廊,雪已经很大,宫灯下盖得一片白,与这过年挂着的大红灯笼一起,装点得整座禁宫辉煌至极。
“你不继续问点别的了吗?比如她没说完的话,以及我跟她之间的事情”
他走在廊下,看了陆锦惜一眼。
陆锦惜摇摇头,心里面清楚得很:“大家都是聪明人,打从一开始我就不觉得她会告诉我后面的话。所谓的‘把柄’,只有在没有被旁人得知之前才是‘把柄’,一旦已经传得到处都是,她还如何利用这一点来拿捏你?至于你与她之间么,我问了,你就会说吗?”
“不会。”
顾觉非终于笑了起来,是那种忍不住的笑,满意的c满足的笑。他在廊下停住了脚步,拉着陆锦惜的手,让她转过身来,面对着自己。
“可若有一日我真成了阴险卑鄙c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,你还会喜欢我吗?”
陆锦惜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微微一挑眉道:“这一点,我难道不是早就知道了吗?”
“”
顾觉非看着她,没说出话来。
陆锦惜一下笑出声。
接着竟是在顾觉非那目光注视之下,凑过去,轻巧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,颇有一种盖章表示“这人属于我了”的意思。
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你若真是个十成十的老好人,岂能入得我眼?”
爱的,就是他坏。
柔软的唇瓣,一触即离。
顾觉非注视着她娇艳的面容,心底竟是再一次忍不住地澎湃起来,一如他当年看见那一句“真将军不佩剑”时的热血与滚烫。
有那么一瞬间,他真想将一切都和盘托出——
不愿再欺骗她。
也不想两个人之间再有着这禁忌一般的秘密。
他想要赌一把,赌一赌自己的判断,赌一赌自己的直觉,也赌一赌她的真情与真爱
可双唇分开,冰寒的冷风灌入,一下将他将发而未发的声音都淹没进去,也吹醒了他那受到蛊惑的头脑。
不。
他是不能冒险的,尽管他觉得此刻他眼前的这个陆锦惜未必介意,可但凡有那么一丁点失去她的可能,他都要死死地掐住c杜绝。
不到万不得已,绝不告知。
顾觉非目光闪了闪,终于还是将那些险些脱口而出的话都压了回去,只依旧牵着她的手,要往宫外走。
方才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态,陆锦惜自然也看见了。
她知道他那一瞬间应该是想说的。
但又有什么所谓呢?只能说,自己方才给予的蛊惑还是不够大嘛。不过来日方长,满足好奇心的时候还多着,她也不着急。
所以这时候她就任由顾觉非牵着,从太极殿旁这挂满了喜庆宫灯的长廊一路向外。
只是没想到——
还没等两人走过这长廊的一半,前面宫门外便有一匹快马疾驰而入!
“嗒嗒嗒!”
那清晰而清脆的马蹄声,穿破了冬夜森寒的朔风,竟携裹着一种刀锋般的冷厉!
然而马上那信使的脸上,分明带着无限的恐惧与仓皇!
这是八百里加急!
非紧急之事不得用,一旦有消息要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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