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空的边际又亮出了一片纤细的白皮,客栈的鸡鸣,惊扰了熟睡的梅凤雪,惊扰的不是鸡鸣,而是在鸡鸣后响起的敲门声。
“咚c咚”
敲门声持续不断,就像是紧急催命一样,但是房门外却没别的声音,除了敲门声,只剩早晨的一片死寂。
梅凤雪走到了门前,那声音再也没有响起,打开门后,门前有一张纸条。
捡起那张纸条打开,脸色微微的一变,往房间内跑去,抱着寒少主来到了账台前,将账结完后匆匆离开了。
那站在账台前的伙计,正在打着算盘,见梅凤雪离开,用眼睛偷偷看着梅凤雪的背影,账台前已人空,算盘珠子逐渐无声。
梅凤雪来到马棚前,将自己的马匹解了绳子,一只手抱寒少主,另只手牵着马往客栈的门外走,客栈门外来人络绎不绝,犹如热闹的门市,错乱拥挤。
梅凤雪上了马,准备走,那管账的伙计跑到马面前,鼻子里还喘着粗气儿,伙计是跑来的,生怕梅凤雪走了。
梅凤雪道:“你现在还有什么事吗?”
伙计笑着道“房间落了东西,请客官去看一下,以免客官着急丢了什么,再寻回来跑一趟!”
梅凤雪看着伙计,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,然后跳下了马,对着那伙计道:“帮我看下马,我去房间里看落下没有!”
伙计从口袋里掏了掏“客官,这是房间钥匙!”
梅凤雪将缰绳给伙计,拿过伙计手里的钥匙往门内走去,那马匹静静的站立着,一双棕褐色的眼睛看着伙计。
伙计眼神朝门那儿瞅了瞅,见梅凤雪抬脚走进了房内,便将马悄悄的牵离,来到一个安静地儿,四周也没什么人。
伙计在身上摸了一阵子,又看了几眼四周,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红色药包,用双手掰那马嘴,可那马聪明的很,就是不张嘴,一双眼睛怒瞪着那伙计,那伙计用蛮力硬掰了半天还是没用。
那伙计爬上了马背,马便开始变得不安分,四蹄乱飞,地面的土都扑到了伙计脸上,脏兮兮就好像刚从泥坑里跑出来。
马不停的吼叫着,声音尖锐的要刺破耳膜子,树上的叶子都被马叫声吵的飘落下来。
马张着嘴大叫着,像是在跟谁呼救,伙计见马张开嘴,便将那包药给扔了进去,又掐着马喉咙,不让那马出声。
呆了一小会儿,那伙计就松开了马喉咙,马咕咚的一声,将那包药给咽了下去,低着马头咳嗽了好几声。
伙计阴险的一笑,见事情已经办成了,便牵着马走出去,而梅凤雪早已等在了那门口,正发愁那马匹和伙计。
看见马匹从左边过来,伙计在后面用缰绳牵着,脸上满是黄土和泥灰,脏兮兮的,像滚过泥坑,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点干净处。
“客官,您这马匹性子实在是爆烈的很,刚才您去房间时,这马匹拖着我的就走了!”
“还好我有些管马经验,追出去三四里才牵好,可却弄得一身狼狈满身土灰”
那伙计满脸的委屈,指着自己身上的灰土,原本的笑已消失的一干二白,眼中还有些哀怨之色,像是在埋怨马。
过路人也走了过来,刚见了伙计的样子,又听伙计在抱怨,团团围过来,挤成了一个圆圈,都想看好戏。
“这马生性刚烈,一般人还真驾驭不了,刚才也是我大意,所以才把马交给了你!”
梅凤雪走了过去,从怀里拿出一小锭银两,悄悄的转手交给了那伙计。
梅凤雪道:“今日是我有错,还请你见谅!”
梅凤雪早已心急,不想再惹出什么是非,这伙计虽平庸,可往日穿梭于人流,难免认识几个江湖的人,上去搭话,借花仙佛,相交上几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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