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大人,兄弟们善于弓骑,不善泅水。这百长宽的长江却是难渡,且南岸已是南楚境内。”一位身着玄衣的精练男子步于马前,微微抱拳低头,面带难色的说道。
马上的中年男子将手中残余的碎弓弃于马下,盯着那昏暗的江面微微沉吟半响,开口道:“刀谷余孽——齐铭及其妻儿皆死于我等之手,沉于大江之中,做了水鬼。”
“尔等可明白!!”
众人一时皆沉默不语。
“按照上峰的吩咐,像刀谷少主这样的贼人,需带回尸首。。。”围于马前的其中一黑衣人开口道。
但话音未落,只见一道惨白的刀光闪过,一道血线在其脖颈之上显现,随后一蓬热血喷洒而出。
“尔等可明白!!!”刘承业面似寒铁,收刀入鞘,再次冷声道。
其余众人心中凌然,皆抱拳俯身,齐声道“小人明白!”
不多时,马蹄声与杂乱的脚步声响起,渐渐远去。彻底陷入黑暗的江边只余下片片血迹诉说着之前的不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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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分两头,已经抵达南岸的老汉将破船拉到江边处,看着船上的女尸与婴孩儿,眼神复杂。
喟然一叹,将小小婴孩儿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,俯身抱起,缓步向着不远处的茅屋行去。
突兀,一阵急促错乱的马蹄声响起。行至门前的老汉眼神一凝。一手抱着婴孩,疾步将放于门后的扁担紧握与手中,藏于身后。
“躲于屋中,莫要出来。”低声示意立于屋门口的自家婆娘进屋。那婆娘刚要问老汉手中的婴孩怎么来的,见自家外人神色凝重,将到嘴边的话语咽回,匆忙回身让自家的孩儿躲进还未烧的炕下面。熄灭灯火,自己趴在窗边的一个破洞前,暗自观察。
不多时,三匹骏马疾驰而来,在草屋不远处停下。当先一人年约三十左右,腰畔悬一宝剑,一身合体的素色衣物端是不凡。
此人翻身下马一气呵成,来到老汉不远处,抱拳作揖。开口问道:“渡家,近日可有一家三口在此南渡,男子约莫二十七八气度不凡,女子秀丽,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婴孩。”
老汉浑浊的双眼中,浮现客套的笑意,开口应道:“公子,此地少有人知,十天半个月没有渡客,也是正常的。近日并无人渡江。”
“观公子一行,急马而来,可是有急事要渡江,且待老汉将自家孩儿交与婆娘,便抹黑渡公子过江。”说完便要跨门而入,将手中婴孩儿交与听到交谈前来配合的自家婆娘。
“且慢!!”那公子一声爆喝,一把紧紧拉住老汉藏于身后握着扁担左臂。
“老哥家底不凡啊,那孩儿身上的衣物材质却是寻常富贵人家也难以消受的起的。且老哥握着扁担作甚?”
老汉眼神一惊,暗叫不好。此人果然不似常人,此时昏暗无光,隔着丈余的距离不单能看清手中的婴孩,还能让自己毫无察觉的制住自己。
“公子说笑了,内人善于纺织,这本就是内人闲暇时自己织的布料而已。此地不甚太平,刚刚听到了阵阵狼嚎,扁担只是为了防身而已。”老汉勉力挤出难看的笑容,试图将婴孩儿交与已经行至身边的婆娘。
那公子看出老汉言语不妥之处甚多,只是却也无法与自己的友人一行联系起来。若这婴孩真是友人之子,自己的友人却又在何处。虽然看出这老汉应该有些把式,却也难是自己友人的一合之敌。想到此处,抓着老汉的左手却也渐渐的松了开来。
老汉见眼前的公子松开了自己的手臂,隐晦的长出了一口气,侧身将婴孩交与身边的婆娘。
那婆娘心中知晓自己外子所说不实,心中不安,在接过婴孩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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