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这头青牛啊,这可是个稀罕物,一般都见不到的,这是来我家借宿的那位小道长的坐骑,听说和那吐蕃的牦牛差不多呢。”赵老汉听李富贵对这牛也感到惊讶,方才将那黄牛当宝贝似的要牵回去,当即向他炫耀一般的介绍,好让他见识见识。
“青牛?这比主家的那些牛都要大上几分啊,颜色也是不同的,主家都没有的好东西啊,这是哪位道长的坐骑,赵老汉快带我见见这位道长。”李富贵听赵老汉这么一说,也不急着将主家的黄牛牵回去,要见见这位骑稀罕牛的道长。
这时林川正在里屋坐着,有些口渴,又喝不惯这农家的生井水,便向厨房里忙碌的阿婆要了些烧开的热水,将自己从道观中带来的茶叶泡着。这茶叶不同于现在的煎茶,放那些乱七八糟的肉蔻,姜末,蒜蓉,茶砖粉末喝起来反胃的东西,而是他自己用新鲜茶叶炒出来的,他慢慢的端起碗喝着自己的‘终南碧螺春’。
“富贵啊,你看,这就是那位骑青牛的小道长,他可是从终南山上下来的,师父可是得道高人。”
林川见赵老汉带着一位中年男子进来,这男子大约三十来岁,留着两撇鼠须,嘴唇稍薄,颧骨有些明显,笑起来脸上满是皱褶,用一条细长丝巾扎着头发,穿一身布衣裳,与赵老汉的农家打扮有些不同,不知是何许人也。
“这位道长好,我是这李家庄子的管家。”
李富贵习惯性的笑着向林川打招呼,打量着这十六七岁的小道长,他见林川是个少年人,打扮不大像一个道士,只是发髻相似。
林川见着人样貌略微显得有些精明,一副恭敬惯了的语气,于是礼节性的说道:“哦,是李管家啊。”
“听说道长下山游历是从终南山而来呀。”李富贵眼咕噜一转,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。
“正是”林川对这种颜色的路人甲乙丙丁惜字如金道。
“我见道长骑着青牛出行,应该很是不凡的,我家庄主也喜欢修道,道长如果有空就到庄子里坐坐,庄主一定会很欢迎的。”
“若是有空,一定会前去叨扰的。”林川有些饿了,还真不太想搭理他,和这人说些没营养的话还不如问赵老汉家的母鸡有没有下蛋,能不能吃一个。
“那行那行,那我就不打扰小道长休息了,先把牛送去。”李富贵见林川有些不耐,便识趣的出门。
“李富贵,明日记得把牛借给我。”赵老汉对着牵牛出去的李富贵喊道。
不一会儿,赵老汉的婆娘就把饭食端上来了,林川一边吃着这简易的农家饭,一边同阿婆讲一些修道的趣事。
这李富贵出门后,牵着黄牛往主家方向走去。心想:一个说自己是道士的少年独自出门,还是从一两百里外的终南山赶来的,骑着这主家都没见过的青牛,要是将这青牛嘿嘿。
李富贵心里打着算盘,嘴上两撇胡子一抖一抖,发出奸诈的笑声,在这已经看不太清的黄昏显得有些渗人,连那黄牛都忍不住打了个响鼻。
也不怪这李富贵会起这心思,谁叫林川爱干净,将那青牛皮毛刷得干干净净,都可以反射阳光。人又有礼貌,见着这典型的贼眉鼠眼式人物还忍着恶心同他打招呼,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。要是林川知道了李富贵的算盘估计会感叹一句,都怪我长相斯文。
可惜林川不知道这些,依旧早早的睡去,准备明天的赶路。
“快些快些,轻一点,你们两个手脚太笨了,给我把梯子架好,我去开门把牛给悄悄牵出来,送给东家,他一定会很高兴的,这可是一头稀罕牛。”李富贵在赵老汉家院子外面指挥两个家丁架梯子。
“富贵哥,这样好么,万一被人家发现报官怎么办。”这两人有些迟疑,二十来岁,入了李家庄子当家丁,因而没有被征召去做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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