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早,林川养足精神,收拾好行装,准备继续赶路,他没有告诉赵老汉夫妻昨晚上来贼的事情,免得这对儿子都不在家的老人担惊受怕,临走之时林川要给赵老汉留一些铜钱,老汉硬是不受,无论如何也不要林川的铜板,只说粗茶淡饭当不起几个钱。
林川对这老丈的热情颇为感动,也不矫情,道谢之后就骑着他的青牛往庄子外赶去。
刚走了不足一里地,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呼喊:“站住,那个骑牛的小子别跑!”
听到声音过后,随即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渐渐传来。他回头一看,只见一队家丁打扮的人快步跑来,手中拿着棍子,锄头等东西,约摸有十来人,心想我没得罪什么人吧,怎么还有人来追我。林川不明所以,但还是驱牛停下。
这群人跑到林川面前停下,见林川不再走动,也不说话。直到后面一个人慢慢吞吞的赶来,林川便明白是什么回事了。
这走在最后的人就是李富贵,只是今天他的尊容有些不堪,头发凌乱,双臂用两块布吊在胸前,连昨日他那微微上扬的两撇老鼠胡须都有些耷拉了。他双臂骨折,无法快速跑动,所以最后赶来。
林川看着李富贵心里有些好笑,昨晚那个贼原来是他,没想到贼眉鼠眼的还真是个贼,看样子袁老头那相面之术真有点用。昨晚上饶他一次他竟然还敢来追我,难道要上演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。
林川有些恼怒,他讨厌横生枝节,开口道:“我道是谁呢,原来是李大管家,这大清早的拦住我,莫非是你家庄主要请我回去喝茶?”
“兀那小子,你别得意,骑了我家庄主的牛就想逃走吗?”李富贵被林川的调侃给气着了,想想昨晚上在他手上吃了个大亏就恨得牙痒痒,于是上来就给林川安了个罪名,语气全然不像昨天那般恭敬。
没想到还真给林川料到了,这李富贵就是来贼喊捉贼的,他昨晚被林川一砖头块儿从墙上砸下来后,林川的力度把握得很好,没把李富贵的膝盖怎么样,倒是他从丈许的墙头后仰摔下来,双手撑地,直接两只手给弄骨折了。
李富贵叫那两个同伴搀着回去后,连夜叫了郎中给矫正了,挂上两块布。一大早就跑到自家庄主那儿诉苦,这庄主叫李年,他兄长在外为一任县令,因而买下了这庄子当一个地主。
李富贵这人平日谄媚,极尽溢美之词,办事也还算利索,颇讨李年欢心,对他十分重用。李富贵这一大早就同李年说,昨日间去赵老汉家取牛的时候,见到一头稀罕的青牛,就是被那孙家给弄丢的那头,他准备去取回来,不料被一个偷牛的外地假道士给打了,报上自家庄主的名号也不管用。
李年一听,从李富贵口中获得了巨大的信息量,如何不懂他的意思。李富贵好歹是自己家的管家,也是为自己着想,自然要为他做主。再说那等青牛,少说值几十两银子,也值得对这外来小子出手了。于是便允了李富贵带上一队家丁去寻林川。
林川见李富贵来势汹汹,怕是这事儿没办法善了了,虽然这十来个普通家丁也拦不住他,但那终究不合适,就随他们一同回去,倒要看看这些人如何做。
“别想跑,我们已经报官了,跟我们去县城衙门走一趟吧。”李富贵恶形恶相地说道。
“别跑,快走。”这群家丁跟着说。
林川也不生气,泰然自若的从牛背上下来,将绳子递给一个家丁:“给我拿好。”
那家丁愣了一下,手却动作不慢的接了过去,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要听林川的话。
林川走到这群人前面,这些人跟在林川身后,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向县衙赶去,这情景好似地主家公子出游一般,能出现这等情形也是拜李富贵所赐,他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丢脸,说林川身手不凡,使得这些人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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