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兵!
“将来朕总要上战场,你们必定也得跟着,若不操练一番,到时候哪能跟得上?”
“皇爷!”李德差点儿直接跪下了,“奴婢等自然是该操练的,但动静太大,只怕惹得两宫那边瞩目,反倒不妥。”
他也知道小皇帝最讨厌的就是拿两宫来压人,平常是绝不会提起这方面的话的。但这件事非同小可,真要是让皇帝弄出个大阵仗来,惊动了两宫,皇帝会如何不好说,他们这些跟着伺候的,只怕又要大换一次了。
这伺候皇帝的差事,不好做啊!
李定宸闻言,果然皱起眉头,但旋即又道,“只在太平长安两宫练兵,动静小些就是了。这里离着万年永和二宫那么远,除非有人去告密,否则两宫怎会知晓?”
他说着还瞪了一眼众人,仿佛在警告隐藏在他们之中的告密者 ,吓得所有人都战战兢兢低下头去。
他不肯该主意,这兵也就只能练了。不过这会儿天色欲暮,都快到宫中下钥的时辰了,几人好说歹说,才说得李定宸答应明日再弄。
这个时候就显出江太后至今仍然让小皇帝去听讲经筵的明智之处了,白天的时间除去早朝和经筵,所剩实在不多,就算李定宸真的有心,也着实闹不出什么大事来,而且就在后宫之中,一点风吹草动,她们都必然能够知晓,也方便管教。
不过这段时间,越罗着实将太平长安两宫的人整顿了一番。不说人人归心,但敬畏皇后倒比两宫更甚。再加上刚出了那个宫女的事,人人都警醒得很,李定宸不想让两宫知道,他们也不敢说。
被聚集起来练兵,不管心里怎么想,面上都是应承的,只在心里苦求皇后早日回宫,好赶紧结束这件荒谬的差事。
李定宸也读过几本兵书,一开始还踌躇满志想练出一支强军,好让人刮目相看。然而这些内侍宫人,虽然也算训练有素,但却绝无军士之气,令行禁止倒是不难做到,但怎么练都是软绵绵的,恭谨c柔顺,毫无凶悍之气。
尤其是那些宫女,走起路来都是小碎步,讲究行不露趾c裙幅不动。要她们习练队形,就慢吞吞的走,倒是十分一致,;要她们对战,就斯斯文文的你掐我一把我捶你一拳,不像练兵,倒像笑话!
宫里的消息传得快,他在路上就听说皇后已经回来了,还径直去了万年宫。而后赵娘娘来劝了江娘娘,他才被发配去奉先殿。两边因果一联系,自然什么都明白了。不愧是皇后,一回来就解了他这燃眉之急。
可惜还是得跪。
李定宸动了动已经有些发麻的膝盖,虽然李元那小子警醒,去永和宫之前就替他绑了一对护膝,但跪的时间长了,还是十分难受。
其实这里除了日常洒扫之外没有人会过来,江太后也没派人看着他,他是皇帝,若不想跪,起来也就是了。但李定宸心里憋着一口气,却是不肯起的。
他未雨绸缪的练兵,难道也错了?
奉先殿在皇城以西,天色暗得也早,更显得此地阴森冷寂,饶是李定宸穿得并不单薄,身上也有些发冷。且到了平日里的饭时,他开始觉得腹中空空,直如抓心挠肺一般。
虽然江太后没说过不许他吃饭的话,但按照李定宸的经验,至少今日是没人敢给他送吃食来的了。
才这么想着,便听得外间一阵响动。李定宸正觉无趣,扬声问,“李元,外头是怎么回事?”
皇帝罚跪,身边跟着的人自然不敢站着,都在门口跪成了一排。听见李定宸说话,李元连忙爬起来出去看了,又跌跌撞撞的跑回来,面上带着明显的喜色,“皇爷,是皇后娘娘来了!”
李定宸也是一喜,险些按捺不住要起来。虽然忍住了,但还是抻长了脖子,往门外瞅着。
越罗一进来,瞧见的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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