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堂问案。”
“这、这是老爷的恩公、徐大学士的亲侄儿……”
不提徐阶还则罢了,海瑞闻言勃然大怒。
“你是不是也不想干了?不想干就赶紧卷铺盖回家,若还想干,现在带上衙役,立刻传讯徐鲲!”
“遵命,老爷。”
吴师爷答应一声,给海瑞作个揖,便退出了书房,回到应天府衙门,马上叫来一帮衙役。
“海大老爷有令,让我现在就去传徐鲲,你们哪个要是怕了,现在就走还来得及,要是不怕,现在就跟我走吧。”
还留在衙门里的,大多还算本分人,听罢吴师爷的吩咐,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却没人敢动。
吴师爷大喊一声:“老爷不怕,我们怕什么!走。”
众差役这才跟着他去传讯徐鲲。
汤家门外有两辆套好的马车,家丁徐喜扬起马鞭正准备出发,被应天巡抚衙门的官差给拦住了。
听见外边的吵闹声,徐鲲推门从汤家走出来,迈方步来到吴师爷的近前,威胁道:“好大的胆子!你们想干什么?莫非来抓我不成?”
吴师爷连忙作揖,颇为客气地讲道:“徐大官人,委屈你了,海老爷看了你的状纸,请你到衙门去一趟,听老爷判案。”
“呵呵,吴师爷,这还用得着我去?汤景曾是我多年好友,他做生意干赔了,跑到海外当了多年海盗,大家谁不知道?”
“至于汤景干过什么,海大老爷自有明断……”
未等吴师爷把话说完,徐鲲指着马车上何氏母女,大声讲道:“这些年来,若不是我照顾她们娘仨,早让人卖到青楼里去了,汤景还有何颜面来告我?”
何氏已经下了马车,哭着跪在徐鲲面前哀求道:“官人,当年咱们可是说好了的,若我家相公还能回来,你就从这个家离开,请官人好好想想,你是不是这样答应的?”
徐鲲飞起一脚把何氏踢倒在地,那两个女孩哭着抱住她们的母亲,娘仨哭得昏天黑地……
这时,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,就听有人讲道:“徐大官人,就跟他们走一趟,到了衙门,你这官司也不见得会输。”
这官司不管输赢,徐鲲都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人,更何况他已经请了镖局,要从汤家往外运银子,此刻心中异常窝火,抬手就要殴打吴师爷……
吴师爷躲过他这一巴掌,也被激怒了,当众宣读海瑞的判词,众官差一拥而上,就要捉拿徐鲲。
“看你们谁敢!”
徐鲲大喝一声,把他们全都吓退了。
作为堂堂内阁首辅大学士家的侄儿,大庭广众之下遭受如此“屈辱”,徐鲲恼羞成怒,厉声喊道:“徐喜,咱们走,回头再找他们算账!”
看热闹的把南门大街都给堵死了,徐鲲和徐喜挤出人群,朝秦淮河畔扬长而去……
街坊邻居齐来劝慰何氏母女,把她们送回家,汤景和朱辉躲在暗中看到这一切,忍不住黯然泪下……
等看热闹的走完了,汤景仰天高呼:“这真是祖宗保佑,遇到了青天大老爷!”
于是,在朱辉的搀扶下,汤景这才往家走,此刻,他早已无地自容,连声哀叹:“这个家,今后我该如何面对……”
“待会儿回到家,你要给嫂子认个错,倘若她刚才跟徐鲲走了,或者她向着人家说话,即便青天大老爷判你赢了官司,恐怕也是枉然。再说,哥哥你离家这么多年,错不在嫂子。”
汤景躲在朱辉身后,用扇子遮住脸,生怕路人认出自己,不一会儿,便来到自家门前,何氏打开门,把他们接了进来。
“爹爹!”随着这声撕心裂肺的呼喊,哭声顿时连成一片……
令人意外的是,汤家这出“好戏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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