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锦衣卫跑上来,把粉头、窑姐与其他人分开,另一伙人手执杀威棒,对着老鸨子、大茶壶、老王八、龟奴和嫖客们一顿暴打,一直把他们打得皮开肉绽,他们也没弄明白所犯何事?
这时,刚刚吃完饭的黄炳文,剔着牙花子晃晃悠悠走来了。
老鸨子一眼就认出黄炳文,她那心一下子凉了半截,也不敢再喊冤了,拖着一条快被打断的双腿,爬到他的近前。
望着这位威风凛凛的锦衣卫,眼泪汪汪的老鸨子哀求道:“黄大人、黄大人你大人大量,小人、小人我知错了……”
黄炳文不慌不忙蹲下身,矜持地点点头,问道:“如此说来,你愿意招供?”
老鸨子磕头如捣蒜,结结巴巴地答道:“小人、小人我错了、小人我知错了,我、我招供,全都招……”
冷眼旁观的陈千户,不禁对这位京城来的长官肃然起敬,在他看来,这起错综复杂的案子,一夜之间竟然被黄大人给破了!
黄炳文命人拿来一张写好的供状,丢给翠花楼的老鸨子,讲道:“招供就好!来,在这儿签字画押。”
有人把笔墨放到老鸨子的面前,她本想看看这供词上写的是什么,就听黄炳文突然一跺脚,厉声喝道:“还不快点签字画押?省得再受皮肉之苦!”
老鸨子哆哆嗦嗦打个寒颤,在这张供状上签名,并按下手印,抬头问道:“黄老爷,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?”
黄炳文没再搭理她,指着那个大茶壶、还有几个龟奴,命人给他们几个带上枷锁,要把他们押进监牢。
大茶壶这才认出黄炳文,惊叫道:“我的娘啊,这不是那个吃白食的黄鼠狼吗,咱可别……”
还没等他把话说完,冲来一群大汉,抡起杀威棒便打,一直打得这几位鬼哭狼嚎般的没了人腔……
原来,二十多年前,行走江湖的黄炳文,曾看上一名歌妓,二人串谋,在翠花楼白吃白玩一个多月,临走时他还想骗些银子,却被人揭穿,被老鸨子当众羞辱一番,还把他打个半死,据说,那名歌妓被虐待致死,扔进了秦淮河……
黄炳文没脸在江南混了,跑到京师,靠卖命当上锦衣卫力士,开始他那缓慢的升迁之路,直到巴结上刘守有,才算爬到从四品的高位。
平时只要想起翠花楼,黄炳文就恨得咬牙切齿,如今发迹了,终于逮着报复的机会,看着这群平时趋炎附势、财迷心窍的势利小人,都落进自己的圈套,仍不觉得解气。
“把他们统统打入死牢!”
老鸨子本以为只敲诈点银子,可没想到要被打入死牢,怀着恐慌的心情,爬到黄炳文的脚下,还想给自己辩护,却被他用脚踩住脑袋。
黄炳文显得怒不可恕,问道:“说吧,你们是不是把她打死了?又把她扔进秦淮河?”
老鸨子哭着狡辩道:“打倒是打了,但没、没打死,是她、她自己跳进秦淮河……”
南京锦衣卫所的陈千户,这回算彻底折服,对黄炳文佩服得五体投地,举起大拇指赞道:“黄大人真乃狄仁杰在世,实在高明、太厉害了!”
这时,翠花楼的老鸨子还想争辩,冲过来两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,抓住头发拖走了。
黄炳文微微一笑,讲道:“陈千户,不要高兴的太早,刘千户的命案已结,可徐鲲到底在何处?我们还得细细察访,要不然,将来如何给徐阁老交待。”
“那是、那是,下官惟黄大人之命是从。”
送走陈千户等人,黄炳文暗自得意,反正老鸨子已在供状上签字画押,又有陈千户做证,待会儿就把这伙人弄死,将翠花楼据为己有。
于是,黄炳文把一个长得像南瓜似的小子喊来,讲道:“刘保,你哥哥刘千户就是死在翠花楼,现在我把翠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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