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黄炳文为何要抓蔡德忠?”
“将军姐姐,奴婢不知道什么黄炳文,更不知道他为何要抓蔡德忠。”
看着吴莲这幅无辜的样子,许灵儿顿生恻隐之心。
“不管怎么说,你还算是蔡家的人,现在蔡德忠已死,剩下的全被锦衣卫抓走了,本该把你打入诏狱,如今看在我弟弟的份上,暂时把你关在这儿,你不要吵闹,等王镇抚回来再做处置。”
吴莲起身道个万福,答道:“多谢将军姐姐的恩典,我还有点私房钱,拿去给蔡德忠买口棺材吧,至于如何处置奴婢,奴婢都认命了。”
这时,丫鬟已经做好饭菜,许灵儿给吴莲送来一份,又去找朱辉,此时,他正在怀抱着婴儿玩耍。
“朱辉,昨日算是你第一次当差办案,就闹出这样的笑话,待会冲哥回来,我看他饶不了你。”
听罢许灵儿之言,郭奕好奇地问道:“闹出什么笑话了?”
许灵儿也不知该如何解释,摇着头答道:“姐姐,先吃饭吧。”
“二位姐姐慢慢吃,我刚才在厨房已经吃过了。”朱辉放下婴儿,赶紧往外跑。
许灵儿问道:“臭小子,你又要干什么?”
“我到衙门去帮王冲哥哥。”
自跟踪陈元化来京城,朱辉还没好好睡过一个囫囵觉,从王冲家出来,迷迷糊糊来到五军都护府衙门,一问才知道,王冲外出办案去了。
此刻,在司礼监大太监黄锦家中,黄炳文跪在干爹近前,抹着一把鼻涕一把泪,正在哭诉……
听罢干儿子的遭遇,黄锦面带愠怒,尖声骂道:“乌龟王八羔子,这大过年的,也不让人安省,瞧你这闹的,不是洒家给你求情,就算跑你到天涯海角,抓回来也得千刀万剐……”
“都是孩儿办事不利,给爹爹添麻烦了。”
“何止是麻烦?你在午门舞刀弄枪,已经惊动圣驾,爹爹也不敢给万岁爷道出实情,那只能是人家说什么,就是什么,现在你死罪能免、活罪难饶!”
黄炳文心想,那还不都是因为你要找那罗阿敏闹的,争辩道:“总不能只惩罚孩儿一个人吧?”
“人家掐准你不敢辩护,现在到处抓你,死到临头还在矫情。”黄锦说着,扔来一封书信,接着讲道:“这是琉球国前来拜年的使节,刚刚捎来的密信。”
黄炳文看罢,瞪着眼问道:“干爹,如此说来,罗阿敏早就嫁给了海盗头子,掉进大海淹死了?”
“龟儿子,你上了王冲他们的当!知不知道,大宴群臣的时候,皇上正为此事而伤心,而你却在午门对那姓许的锦衣卫动武,现在人家就告你惊扰圣驾,刘守有也救不了你,明白吗?”
黄炳文惭愧地低下头,哀求道:“请干爹救我。”
“龟儿子,刚才听你说,你跑到人家蔡德忠家,说什么捉拿妖道,是从宫里逃跑的妖道吗?”
“启禀爹爹,正是那妖道王金的师弟玄德真人。”
“那好!蔡德忠勾结妖道玄德真人图谋不轨,你从洒家这儿接到线报,前去捉拿蔡德忠,其他不要多说,洒家想办法救你,起来吧,乖儿子。”
黄炳文知道,如此一来,虽能保住性命,王冲等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弄不好落个丢官罢职,自己好不容易混到这份上,又岂能甘心?于是,他趴在地上连磕好几个响头。
“若是不孝孩儿削职为民,再也不能孝敬你老人家,干爹,救救孩儿吧!”
这时,忽听外面有人敲门,未等黄锦答话,进来个小太监讲道:“禀公公,外面有一群锦衣卫,要进府搜查。”
尽管黄锦掌管东西二厂,仍不敢与成国公朱希忠作对,闻听此言,黄锦变得有些紧张,狠狠踢了黄炳文一脚。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