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最近发生的事情,认真回忆一遍,许灵儿讲道:“今后,你们切不可大意,黄炳文以调查严世蕃、罗文龙等人的海外财产为由,以东厂掌刑官的身份到南京办案,连成国公老王爷对他都无法节制,如今,他在南京招募无数泼皮无赖,还开设一家钱庄,我看,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
汤景好奇地问道:“醉翁之意不在酒?那在什么?”
这时,朱辉讲道:“我有个主意,他不是开钱庄吗?那好,让叔叔以筹资为名找他谈生意,把他约出来喝茶,我和宋河联手,一定能把他干掉。”
这席话把汤景吓得脸色苍白,狠狠踢他一脚,骂道:“臭小子,叔叔我还想多活几年!”
“看来,黄炳文仍会把寻找罗氏姐妹,作为调查海外巨款的突破口,同时,他会用尽一切办法,栽赃陷害海大人,以便他将来独霸金陵,甚至还想着官升两级,窥探应天巡抚的高位。”许灵儿说着,深感形势十分严峻,转而对朱辉讲道:“再过几天,我就该走了,今后凡重要的事务,你务必给海大人禀告,多与月空长老、汤大官人、何氏夫人商议,切不可再鲁莽行事。”
“听见了吗?臭小子,别以为当个锦衣卫总旗官,就拿根鸡毛就当令箭,像那些泼皮无赖一样,得志就猖狂;也别以为,普天下就你一个人聪明,知道吗?小子!聪明总被聪明误,到时候,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……”
还未等汤景把话说完,婉兮领着何氏找来了,慌慌张张地讲道:“叔叔,大群官兵正在砸门,说要进府搜查。”
汤景一听,吓得腿肚子转筋,连叹三声,无奈地问道:“这他娘的可怎么办?”
许灵儿问道:“是巡抚衙门的人吗?”
婉兮摇头答道:“是东厂掌刑官黄炳文。”
“你们都不必紧张,我去应对。”
许灵儿说着,发现朱辉、宋河还在跃跃欲试,便狠瞪他们一眼,呵斥道:“还跟着捣乱!赶快睡觉去,天塌不下来。”
何氏很感动,上前道个万福,讲道:“许千户,汤家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,你们先去吧,我取件东西,随后便来。”
这时,就听外面在拿滚木撞门,许灵儿讲道:“婉兮,千万不要激动,一切听我的。”
婉兮点点头,来到大院门口,大喝一声:“什么人胆敢到此捣乱?”
等撞击声停止了,婉兮这才把门打开,许灵儿急忙走出去,正好与黄炳文迎个对面。
黄炳文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,只见他把手中的佩刀一挥,冷笑着问道:“许千户,为何会在这儿碰到你?”
许灵儿上前一抱拳,高声答道:“原来是黄掌刑官,卑职奉五军都护府提督、锦衣卫都指挥使、成国公王爷之命出使江南,就住在这座府上。请问黄掌刑官,三更半夜来此,找卑职何事?”
黄炳文闻听,笑得前仰后合,高声答道:“前来捉拿行刺本钦差的倭寇,许千户,咱们不要废话,快给本官闪开!”
与此同时,何氏和清扬还在翻箱倒柜,急得满头大汗……
汤景晃晃悠悠地走来问道:“你们在找什么?”
何氏生气地答道:“太祖爷给东瓯王颁发的免罪铁卷,卖掉老宅的时候,差点就被你扔了,现在还有脸来问。”
“别找了,这铁卷到成祖爷年间就没用了,已经过去一百多年,现在谁还认你这个?”
突然,清扬的眼睛一亮,抬起头喊道:“婶婶,找着了。”
“走,赶紧拿给官差看看。”
何氏手捧着锦盒,颠着小脚,一路跑到院门,此刻,官兵正在围攻婉兮和许灵儿,准备强行进府搜查,眼看她们俩就要招架不住,藏在院里的朱辉、宋河要出来帮忙,被何氏拦住了。
“什么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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