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洋士兵端着火绳枪开道,带着身后的客商们往外冲,与黑衣壮汉们的冲突一触即发……
正当朱辉准备挺身而出之际,突然,不远处传来铜锣开道的声音,已经吓得半死的李旦赶忙拉住他,哆哆嗦嗦地讲道:“官府的老爷来了,咱们赶紧走。”
朱辉也大松了一口气,刚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发现铜锣声越来越远,显然不是往这儿来的,眼前的这场冲突在所难免,于是,趴在李旦的耳边,轻声交待了几句,把李旦吓得双腿发软,瘫倒在了地上,
这时,黑衣人即将杀到了阵前,西洋人不敢轻易动武,端着火绳枪往后倒退,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,也不知道那儿来的勇气,朱辉大喝一声“住手!”眨眼之间,便站到了双方的中间……
西洋人一看有人帮忙,全都退回到了红毛馆。
“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?”有个黑衣人问道。
朱辉对着他们嘿嘿一笑,毫不胆怯地答道:“刘大官人认识我,让他前来说话。”
“刘大官人哪有功夫搭理你,快给爷爷闪开,不要挡了爷们的财路!”
“不管你是谁,强龙不压地头蛇,在月港的地面上,给我们爷们点面子!”
……
听罢他们这番混蛋话,朱辉怒从心头起,面对钻进了钱眼的无耻之徒,真没什么好说的,双手攥紧了拳头,微闭双目、口中念念有词:
完,他就瘫在地。
经过婉兮的介绍,翟寅这才知道朱辉是谁,请他坐到了上首。
朱辉急忙躬身施礼,低头讲道:“在下草民朱辉,拜见翟大人。”
“朱公子不必客气,刚才我们已经谈论你半天了。”翟寅示意他坐下说话。
发现这位县太爷是个性情中人,一点也没有官腔做派,也毫不矫情,朱辉也不再客气,端起酒杯来敬翟寅。
翟寅微微一笑,要求他先自罚三杯,朱辉没有二话,连干了三杯,于是,在座的县丞、师爷、捕快、班头和衙役,全都来给翟寅解围,一个接一个前来敬酒。
朱辉一连喝了十来杯,感觉不胜酒力,但也不能说不喝,便大声问道:“翟大人,你可知道,今晚有几个地方出了事?”
“我知道你们的货栈也被人围攻。”翟寅答道。
“翟大人,红毛馆也差点出事。”朱辉说着,自己又喝了一杯。
翟寅颇为诧异地问道:“难道还有人攻打红毛馆不成?”
“今晚有三个地方同时出事,请问翟大人及各位,你们可知道其中的缘故?”朱辉再次端起酒杯问道。
“不用说,这都是刘大麻子刘谦干的好事。”
“听说刘谦强买强卖,和西洋人的生意谈崩了……”
“虽说今晚我们封锁了码头,没准天一亮,就得把咱们的人给赶出去,人家刘谦可有这样的能耐。”
听着众衙役们七嘴八舌,翟寅把桌子一怕,怒道:“又是他娘的这刘大麻子,本官履任海澄以来,全是告他状的,这家伙平日里欺男霸女、强买强卖、抢占民田、*良为娼,简直他娘的无恶不作,我就不信王法治不了他!”
若非亲眼所见,朱辉真不敢相信,当年在兴记钱庄谨小慎微的账房先生,与这位漳州府的大恶霸,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一块去,到底是什么原因,让这刘谦就像铜钱的两面,一面是张牙舞爪的恶魔,一面摇尾乞怜的哈巴狗。
忽然,婉兮问道:“哥哥,你也跑到红毛馆打架去了?”
“朱公子,关于刘谦在南京的情况,刚才宋侠士都已经讲过,我现在心中有了底,对付刘谦这种混蛋,更加有信心,我现在需要各种证据,请问红毛馆那边,到底出了什么情况?”翟寅也问道。
朱辉看他那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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