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黎诗相互看了一眼,不知道小苏姑娘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,但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,表示答应。
在我的思虑中,小苏姑娘已经分别为我和黎诗倒上了酒,接着对我说道:“我不知道你们酒量如何,喝如意就好!”
我和黎诗相继端起杯子,与小苏姑娘碰了碰。
刚碰完杯子,小苏姑娘已经仰起头,将杯子里的白酒喝了下去,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气,然后手扶着额头,在这杯酒下肚以后,脸上很快便有了红晕。
我们陪她沉默着,她低着头双手痛苦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我站起身,走到门外,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,心中不可避免的想了很多c很多,终于掐灭掉手中的烟,向坐在屋里的小苏姑娘,问道:“姑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?”
小苏姑娘久久没有言语,但这种沉默对于我而言,好似也是一种回答,我心中忽的产生一阵不能克制的窒息感,也许她告诉我的,并不是我愿意得到的答案。
“你妹妹可能来自于麻坝沟的一户人家。”
我迅速坐回到桌子旁,请求道:“能不能说的详细一点?”
小苏姑娘抬起头,泪水源源不断从眼睛里掉落出来,终于对我和黎诗说道:“据我了解,孩子的父亲由于在工地上打工,摔下来撞击到了脑部,成了残疾人,孩子的母亲带着女孩离家出走,抛下了家里刚出生不久的男婴,而现在这个小男孩,跟着年迈的奶奶生活。”
我在她的话里听到了极度的悲伤和压抑,以至于沉默了很久,才向她问道:“那孩子的父亲现在还在吗?”
小苏姑娘的表情极其复杂:“孩子父亲在,但是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已经风雨飘摇了,如果不是孩子的奶奶和村里人,这个家早就不存在了。”
我和黎诗交流了一个眼神,心中已经大致明了情况,小苏姑娘仿佛卸掉了些悲伤,说道:“这几年,我一直援助这里,可有些苦难,已经刻在了骨子里,轻易挥之不去,每每看到小男孩,我就想到曾经的自己,他和曾经的我一样,坐在门前的土坡上发呆,用瘦削的身体,对抗着命运”
“如果萌萌真是他姐姐,那他们兄妹都艰辛到让人流泪了”
小苏姑娘再次倒了一杯酒,却没有急着喝,抬头问道:“如果骨髓配对成功,难不成你们打算拉着几岁的小男孩去捐献骨髓?”
我和黎诗面面相觑,而善良的她已经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这样的局面。
“你知不知道,骨髓捐献在18一55岁之间,这么小的年纪,你让他日后身体怎么弥补?”
我知道小苏姑娘说的是事实,但她的确也已经因为酒精的刺激,加上主观的判断而失去了理智
她端起酒杯又一口喝完,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,仿佛每一滴泪水,都是为这些年来受委屈的小男孩和自己而流!
我也喝完了杯中的酒,才怀着沉重对她说道:“如果能够配型成功,再将来的日子里,这世上留下姐弟俩相互扶持不是一件好事吗?如果你有一个弟弟,这些年你不会这么孤独的,他一定会对你嘘寒问暖。”
小苏姑娘陷入到了沉默中,她似乎在回忆自己这些年做过的种种,痛苦再次写在了她的脸上,却呢喃着说道:“这几年,我甚至会怀疑自己,来到这个世上做什么?亲人不在身边,陪伴了一个男人两三年,最终却轻而易举的被一个比我更好的人取代,这几年我是如此孤独,甚至想活成一株茉莉,至少还会被他照顾”
这时候,一直沉默的黎诗开口劝道:“苏姑娘,我赞同余航的说法,也希望你能带我们去见见这个孩子和他的家,无论最终结果如何,我们都会和你一样,去资助这个家庭。”
小苏姑娘在黎诗的言语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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