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一直传来老苟的惨叫声,我连忙挂断电话,打电话给前台,让人迅速查一下老苟的房间号,看看情况。
片刻后,店员打电话告诉我,老苟可能是摔断了骨头,准备送去医院,我刚挂掉电话不久,黎诗也披着衣服跑了出来,很显然,她也接到了电话。
她手里握着电话,显得很慌乱,表示现在就要开车回去。
夜路车难开不说,我们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又不适合开车,一番极力安慰之后,我让她找个地方继续休息,天亮后联系了小苏姑娘照应着这边,再做打算。
黎诗不安的表情越来越重,她再次拨通电话,一个人躲到角落通话去了,世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,我虽然讨厌老苟,却并不恨他,相反有些担心,我们合作的这几年来,几乎矛盾不断,但却并不是仇敌。
我迅速找到一处走廊的长椅,闭上了眼睛蜷在椅子里,让自己早些休息,片刻之后竟然真的睡了过去,而醒来时,光亮已经包裹着晨曦而来。
我茫然的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,想起还得赶回西安,赶忙披上外套,在卫生间里简单的洗漱之后,便看见匆匆而来的小苏姑娘,手上还提着早餐。
很显然,是黎诗联系了她,我将昨夜专家会诊的结果告诉小苏姑娘,她示意这边交给她即可,让我们安心回西安。
等我们走到病房时,我才发现一夜未见的黎诗早已经起身,正在给奶奶洗漱。
见到小苏姑娘以后,黎诗终于安下心来,她和奶奶又聊了一会儿,便示意我准备动身回西安。
临走前,我笑着问小苏姑娘:“方便留个号码吗?”
小苏姑娘点了点头,随即将号码报给了我。
当我问到该如何备注时,她犹豫了一会儿,却并不愿意说,直接回我道:“一个称呼而已,没必要问,标签都是别人给你贴上的,我想你自己会有记住我的方式。”
我点了点头,想到她冷漠的气质,却也不足为奇,只是这几句话的背后,让人感到有些悲观罢了。
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中,总会被人主观的贴上标签,以此来记得,可是又有多少人被这个标签定性,一旦确认便无法改变,就像景琪:只是把我当救命恩人,而不是朋友之外的关系。
回西安的路上,黎诗显得有些不安,尽管我已经联系了青旅前台,说老苟只是肋骨骨折,并无生命危险。
看得出来,黎诗对老苟很关心,甚至超出了常人,我不禁再次好奇,打发无聊问道:“认识这么久了,你能告诉我你和老苟到底是什么关系?当然,如果身份尴尬,也可以不说。”
黎诗一脸无语的看着我,继而干脆回复道:“不方便。”
看着她坚决的模样,我也不好再多问,但不知怎么的,这一刻,我却没有了从前的想法,黎诗是一个美女,非常美的女人她的美中多了份底蕴和从容,少了份江莱悦的高傲和锐气。我不相信这样的女人会为了金钱牺牲某些东西,尽管这种状况是社会的主流。
黎诗按下了车窗,她将短发别在耳后,目光看着窗外问我道:“我临走之前将青旅交给你,在你的管理范围内,出现这样的事情,你该如何和我交代呢?”
这兴师问罪来的可真够快的,她的话刚问完,我的目光便扫到了她,感叹道:“老苟平时吃的跟一个肉球似的,又不是没有下铺床位的,非要跑上铺去,到了上铺老实点会死啊!哪天要是在青旅里喝杯水呛到了,也怪我咯?我估摸着这又是他设计的局”
她转过头,毫不客气道:“你平时都是这样看人的?”
“分人。”
“不知道苟总听到这样的话,会作何表示。”
我望着她,半晌说道:“听到又能如何,难不成你还打算告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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