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笑嘻嘻从怀中掏出一个用高粱杆皮制作的蝈蝈笼子,是最简易的小王八型状,里面的蝈蝈发出“极极”的鸣叫声,女童接到手里惊喜叫道:“哥,是个大肚蝈蝈,谢谢哥。”
“别急,还有呢!你看这是什么?"少年又从怀中小心掏出用手帕包着的东西,递到女童手里。女童把蝈蝈笼子用个线绳栓起,接过手帕打开,原来是两种庄稼地里产的野果,一个黄绿色椭圆型小麻包留,另一个枯黄八角形包着的是香江。小荣嘿嘿笑着拿起一个麻包留就放进嘴里,“哥,真甜。”又剥开一个八角形的东西,黄黄的有小指甲大小的香江,放进哥哥嘴里,“哥,这个真香甜,我拿去给咱奶和咱娘尝尝。”
女童说完就叫着向堂屋跑去,闻声出来一个麻利的老太太,看见院中的少年微笑着问:“小,地里都收拾干净了吧!奶去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少年对着老夫人叫了一声:“奶,都收拾完了,我逮了蚂蚱喂鸡。奶,我娘呢?”
“你娘去家后抱柴火,一会奶给你炒鸡蛋,你先去歇会。”老妇人慈眉善目,一脸慈爱看着孙子,嘴里吃着孙女递的野果子。菲菲看着收拾干净整洁的大院,暗暗称赞这一家人的勤劳。大院内分前后院,前院内有驴圈c牛棚,后院有鸡圈c鸭圈c羊圈c猪圈,还有猫和狗,是典型的农家大院,但院内都收拾的很干净,没有养着这么多东西发出难闻的气味。
菲菲坐在房上,极目远眺,暮色四台,炊烟袅袅,这是个平原上的不大集镇,大约有几百户人家,菲菲悲哀发现这里没有灵气,她除了目力异于常人外,其他与这里的人一样,本来想着从仙界下凡还能秀秀优越感,现在才知道自己终究还是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。
“小姐,吃饭了。”从厨房中走出一个烧火的小丫鬟,大约有十一二岁的样子,对着上房堂屋内正在忙着合线的那个叫小荣的女孩。原来这个女孩就是王员外的女儿。
菲菲在房上抚着脚跟边同屋瓦颜色相近的狸猫,心内翻涌,假如自己点醒彩虹,那这个女孩会不会死去,那对于这个和睦的家庭来也是残酷的打击。
吃完饭的一家人,少爷带着书僮开始回前院挑灯夜读,上房内传出来纺车和织布车的声音,女孩则和小丫鬟忙着合纺出来的棉线,那是用来拉鞋底用的线。
狸猫伸着懒腰慢悠悠跳下房顶,回屋睡觉去了,菲菲看着黑下来的夜晚,刚站了起来,黑狗如临大敌,冲着菲菲狂吠不止。
这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,刚刚菲菲还可安慰黑狗是对着狸猫叫,现在已经没有狸猫,狗还是吠叫不止,让菲菲不由纳闷不止,来来往往的人都没发现自己的存在,这个黑狗为什么对着她狂叫呢?
天彻底黑下来,没有月亮的夜晚真是伸手看不见五指。这里除了油灯外可没有任何照明用的东西,油灯点燃如豆,放出的光亮只能照出屋子内的空间,农家人很会精打细算过日子,灯也舍不得多点,出门都是摸黑前行。菲菲动身向小镇内飞去,引来集镇内狗叫声一片。
菲菲飞了一圈又回到王员外家,这个名叫王集镇的村庄不大,只有一家大车店,住着南来北往拉着大车行走的商人,这里还真穷,除了王员外家是青砖大瓦房外,多数都是低矮的茅草屋,菲菲可不敢停在茅草屋上,免得一个不慎把房子压塌。
黑狗蹦跳着狂吠不止,少年出来喝止住黑狗,黑狗委屈叫着趴在院内,不时抬头看向坐在屋顶的菲菲。
正是深秋季节,坐在屋顶上,风很凉,夜很黑,菲菲心内暗暗叫苦,这可真应了那句书到用时方恨少。她收了很多书,可惜都没有看完,现在想回忆都回忆不上来,原来自己和优等生的差别还是那么大。她发现如同考试自己复习的题总是不在卷中,这次又一次得到验证。
菲菲仰天看着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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