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忍,是为了十倍。百倍的回报。
小木侧眼看着他,突然道着:“其实让你愤怒的不仅仅是坏人,还有自己人,还有你所处的体制、所从事的职业……我现在看清你了,你是个理想化的人,和被传销洗脑的狂信徒一样,是那种极端理想化的警察。”
“是又怎么样?难道活得像你这样,吃喝嫖赌才算正常?”张狂不屑道。
“我也不算正常,但太理想化了更不正常,会被现实伤害的。”小木抿着酒,如是道着,给了他一个无奈的表情。
这家伙老气横秋的,让张狂实在接受不了,倒是色迷迷的调戏杨美人更容易让人接受一点,张狂无聊吃着,思忖着,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又在玩心理战术,套你玩玩,根本不当回事。
“其实你并不是完全相信我,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是任务,为了任务,你就被虐打也一声不吭,为了任务,即便我出事了,你也会隐忍不发……对吗?”小木问,他下意识地摸摸后背还疼着的地方,像在讨一个说法。
话里有刺,刺得张狂很痛,他看看有点狼狈的小木,叹了口气道:“对。”
小木无语了,表情丰富到用哭笑不得形容很准确,这尼马是何等的卧槽,没把他当外人啊。
“这个世界上,总有能让你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的事……不光是我有,不光是理想主义者有,你也有。比如,亲情、家庭,越是顽劣的人,有些事在他的心里份量会越重。”张狂道。
小木笑了,温馨而又幸福的微笑,那一刹那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只是那么羞赧一笑,把这个触到他的心里软处的表情掩饰而过了。
两人就此无语,不过都像赌气一样,吃得风卷残云,张狂当仁不让,吃完一摆手:“买单。”
一顿饭二百多,加上衣服和药,两人已经所剩无几了,起身离开,下了楼,并肩而立,却失去方向了,张狂看看小木,那家伙反倒成竹在胸似的,他问着:“去哪儿?”
“你准备巴结我,还是准备相信我。”小木反问。
“鉴于我不止输过一次的经验,我决定相信你。”张狂道。
“那走吧,逛街去,在你可怜的从警生涯里,是不是都没有游玩的经历啊……理想主义者最大的缺陷在于,他们总是幻想着去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,所以往往会以失败告终,就像你,空有一身抱负,可能力不济啊。”小木前行着,挖苦着,顺手买了两个冰激淋,递给张狂。
张狂的脸色早覆上一层霜了,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冰激淋,然后被冰得牙疼,倒还没忘了反讽:“我就艹了,昨天那拔货怎么光打你屁股了,应该打嘴啊,这么损。”
“呵呵,已经输给我一个警花了,再赌一回怎么样?我赢一对警花,回头双飞。”小木舔着冰激淋,刺激道。
张狂一怔,知道这家伙邪门,他下意识地问:“赌什么?”
“我判断,今天回去报道,你会被劈头盖脸被训一通,什么无组织无纪律了,什么不及时通知家里了,什么工作不得力了等等,反正就你这得性回去,肯定是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。”小木嗤笑道。
张狂脸色一难堪说道:“这还用赌?不明摆着么?”
“赌的不是这个……我跟你赌,今天咱们把这一耳光扇回去怎么样?我最痛恨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组织,不把下面人当人啊,吃了苦受了罪挨了打,回头还不落好。”小木道,似乎有什么深意,他挑逗似地看着张狂。
张狂懵了,不知道这货想干什么,他不信地道着:“你不是妄想症发作了吧?”
“听说过异想天开吗?所有犯罪形式,都是从异想天开开始的,那怕街头那些下三滥的骗术,都闪烁着智慧的光芒,阿sir,你这个警察当得真够呛,不但忽略细节,而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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