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还真赖不上他,是小木醒后主动联系的,用激烈的方式搏一下,要不换回曾经的吃喝嫖赌生活,要不重新开始自由自在的生活,这么刺激的方式,很合小木的脾胃哦。
这倒好,彻底自由自在,不过他发现自己高估自己的承受力了,真跌到谷底,又开始后悔了,就像他无数次后悔不该这么堕落,而转眼又享受堕落生活的体验一样,那种克制力,对于他的性格太奢侈了。
电话里安静了好一会儿,传来了申令辰语重心长的声音:“小木,真要畏难,就撤回来吧……这是一条外围线索,可能也是错的,我是个人觉得你在这方面太出奇,想试试,如果很让你为难,就别去了,自己找份活干,等着你家里去接你吧。”
听不出是同情,还是安慰,或者嘲讽,反正小木怎么听也觉得不顺耳,狠狠一摁,直接挂了。
他装起了手机,一股子没来由的悲愤袭来,让他觉得浑身充满着力量,他默念着:
沮丧时,我引亢高歌。
悲伤时,我开怀大笑。
恐惧时,我勇往直前。
穷困潦倒时,我想象未来的富有。
他默念着曾经传销窝点的励志词。别说,还挺管用,随着这些默念,记忆中曾经进来过的那些千奇百怪的面孔重现在他的脑海里,卢疯子、杨美人、大嘴大头那一对夯货,还有有过肌肤之亲的贾芳菲,一个一个鲜活的不同人物,远比他灰暗的生活精彩。
想着,似乎这些人能给他一种莫名的冲动,那些蹊跷的作奸犯科,那些烧脑的尔虞我诈,远比身边单调重复的生活的精彩,没错,犯罪,是远比幸福和安宁更精彩的故事。
“我来了……我特么要犯点事,谁也管不着我了”
他恶恶地想着,登上了237路公交车,这一路车,直通目标所在地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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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,被挂了,像是遇到了疑难案情一样,让申令辰皱起眉头来了。
线人,不仅仅是提供线索的人,而且是一线牵两头的人,作为他的负责人,你得保证牵住这一条线,可申令辰却觉得,这条线,有时随时断掉的危险,然后断线的那位,会像风筝一样,飞到一个极高点,再重重坠落。
足够多的经历告诉他,毁掉一个人,太容易了。不管是别人蓄意,还是他自己亲自动手。
这让他很为难,用手机挠着后脑,想着一个更好的变通方式,关毅青提醒时,他才惊省,然后想起来意了,三个人,都站在报刊亭边,关毅青和郭伟,一人拿了一摞厚厚的报纸,两人均摇摇头,没有找到。
对了,也是找木老板可能发出的寻子广告,不知道是这对父子断得够彻底,那位木老板真沉得气,反正是一点消息也无。
“上车吧。”申令辰兴味索然地道了句。
三人上了车,郭伟驾车,关毅青整着后面厚厚的一摞报纸,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了个大概,她真想像不出,师傅会出这种馊主意,把个逆反的富家少爷这么拐出去,而且是去贼窝,要真出个三长两短,怎么收场呢?
驾车郭伟却是在想着案子,所有的侦破寻找线索都离不了三个字,慢、乱、散,锁匠的搜索扩大到了六市及下辖的县区,这个行业也是人才跻跻,光公安在册特种行业人员就有八千之众,这其中还不包括干私活的把式,查到此处时,他对师傅是挺佩服的,只要一个准确的线索,就能把平时收集的慢、乱、散的信息串起来,而师傅是有先见之明的,已经放出线人了。
“师傅啊,我能问个问题吗?”郭伟试探地道。
“问吧。”申令辰心不在焉地答。
“这个小木行吗?陕省那次传销案子,我总觉得有误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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