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生意他肯定不会干,也不敢干,如果藏头露尾,又开销如此之大,那么似乎身边有个染毒的人就容易解释了……”
“谨慎,注意这个人非常谨慎,从他屡屡逃脱追捕和排查可以看得出,他可能用某种方式把自己变成一个边缘而且透明的人了,也就是说,用常规的手段,比如查身份信息、信用卡信息、手机信息等等,都不可能关联到他,那么肯定熟悉地下世界的规则……注意,批发假币,可不是谁都卖的。批发毒品,也不是谁也能接上头的。”
“不善理财,又非常谨慎,假如他身边这个女人推论也成立的话,那就需要他必须选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,陌生的环境不但容易暴露,而且不可能满足对这种毒品吸食要求……”
党爱民的眉头皱了皱,他像被催眠了一样,小木说的,他竟然连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,连小木说话的表情都历历在目,念及此处,他出声道着:“本省和周边省份,这样的人有多少?”
“有记录的,927人。”信息员道。
“提取出来……徐健、国梁。”党爱民一招手,两位队长凑上来,就听党爱民安排着:“拿着王寿和,提审各地涉毒嫌疑人,看谁还认识王寿和。”
“啊?教官,那得多少人啊?”徐健吓了一跳。
“是啊,教官,这辨认得到什么时候了?”任国梁也发了句牢骚。
“谁让你们这脑袋瓜不好使呢,不干这些粗活干什么?那我给你数据库,要不你坐家分析分析那位是王寿和的姘头?”党爱民翻着白眼道。
这招管用,一下子把两人噎住了,数据一分割,提取,三人匆匆离开,徐健和任国梁把消息传至各市刑警大队,要求协查,这一队尚未到了总队,电话来了,党爱民一看是樊赛丽的,他急急接起来道着:“赛丽,我觉得这个方法可以试试,他说的很有道理,我们不能总跟在人家屁股后跑……啊?什么,又犯案了……确定了,好好,我马上到。”
装起电话,他催着开车的徐健道着:“快快,去包河二院。”
“怎么了教官?”徐健问,似乎有案子了。
“我艹,咱们在全国找王寿和,这个老拐居然就在咱们眼皮底下作案。”党爱民出离惊讶了。
“啊?就在庐州?”任国梁郁闷地道。
“这次拐什么了?”徐健好奇问。
“他娘滴,他办了间储蓄所,搁那儿吸收存款呢,又不知道坑了多少人?”党爱民咬牙切齿道,任国梁从车后凑上头来,眼睛示意着党爱民手里的平板,刚提取的数据库,党爱民不好意思地塞口袋里道着:“办案永远赶不上作案啊。”
“那我们……”任国梁征询问。
“双管齐下,屁股后追加前头堵,就怕他不作案,我还就不信了。”党爱民愤怒地道,那种无处发泄的郁闷,快把他憋疯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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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点在包河二院四公里处,几处建筑工地加上一个刚投入使用的建材市场,案发地就在建材市场左近,党爱民到现场时,那里已经被警车包围了,聚集了几十号工人模样的群众,聚集地那俱标着“邮正储蓄”的绿色招牌加上玻璃,早被砸到稀巴烂了,场里蹲着抹眼泪的、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呛地的,把到场的民警给搞得束手无策了。
樊赛丽比党爱民迟来一步,看车来时,党,一下车却是数人队伍,当头的一位正是新晋的专案组组长周群意,他没有顾得上和党爱民说话,直接忽略了,党爱民有点难堪地排到了队伍的末尾,进了建材市场的警务室,那儿滞留了两位哭哭啼啼的女营业员,还有数位捂着脸的男女。
监控提取出来了,一放,正是遍寻不到的王寿和,他穿着一身邮正制服,正在建材市场里遛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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