抢着烧了饭菜,然后边吃边跟娇妻把事情的经过又详细说了说,最后才说:“没想到,我这样努力工作,不贪不沾,小心处事,低调为人,却当了副局长不到一年,就卷入了官场上的倾轧旋涡中,要被朱建林,还有他们一伙人整倒了。”
孙娇娇也有些不安地望着他:“那朱建林是怎么发现你跟他不是一条心的呢?”
吕海波说:“那条裂缝和匿名信的事,他肯定还不知道是我们搞的。就那次去吴桥镇中心小学考察,我对他死盯苏红玲的好色丑态有些看不惯,可能在神情流露出了一些厌恶的表情,被他觉察到了。还有,最后他作了一个总结性的讲话,前后矛盾,言行不一,对他自己是个极好的讽刺,我脸上可能也露出了嘲讽的神色。后来他让我发言,我也说了几句暗示性的话,借批评校长和总务主任的名义,指桑骂槐地批评了他,他可能感觉到了。”
孙娇娇说:“在官场上混的人,特别是像朱建林这样会投机钻营的人,感觉都特别敏感的,头脑也特别灵活。对周围的人,尤其是他的部下和对手,更是灵感得像猎狗。你怎么能在会上这样指桑骂槐地批评他呢?你也太大胆了吧?”
吕海波呆呆地看着娇妻,不说话。
“唉,说明你在政治上还不成熟,愣头青的正直性格还没有改过来,还没有真正掌握在官场上要藏而不露,用心计来克敌制胜的法则。”孙娇娇像一个成熟的政治家一样教导着丈夫,“这样下去,你无论走到哪里,都会吃亏的。”
吕海波觉得娇妻在关键时刻总是比他清醒,就虚心地向她讨教:“那事情已经这样了,你说我应该怎么对付他们?才能不被他们整倒,而且能够反败为胜呢?”
“还有什么办法?”孙娇娇想了想,给丈夫搛了一筷菜说,“只有尽快掌握他们的犯罪证据,哪怕一些疑点也行。最好经济方面的,那个最容易引起上面的重视。”
“实在不行,在他的生活作风上发现一些可疑之处,也能惊扰或者威慑一下他们也好。对了,你不是说,朱建林一直在盯着那个苏红玲的女孩吗?按照他的习性,他一旦盯上一个美女,就不会轻易罢手的。你可以多多留心他,甚至可以跟踪他。”
吕海波说:“那天我去跟踪他,可到了宾馆门前,他一会儿就出来了,没有发现什么。”
孙娇娇鼓励他说:“从你的叙述看,朱建林突然提拔她当副教导主任,又如此去考察,说明他在千方百计诱惑她,逼迫她。跟当时的孙敏敏一样,方现在的年龄也跟当时的邢差不多。嗳,她长得怎么样?”
吕海波说:“不是跟你说了吗?比孙敏敏还要漂亮清纯得多。嘿,跟你大学刚毕业时差不多。真的,很迷人。那天,我从窗口里看见她,眼睛也突然一亮,就像我第一次在培训学校见到你一样。”
孙娇娇伸手刮了刮丈夫挺直的鼻子,开着玩笑说:“你呀,也是一个好色之徒。”
吕海波开心地笑了:“哪个男人不好色?只是思想不同,理智控制情感的程度不一样罢了。其实,我也经常遇到主动给我发送暧昧信号的女人,可我一个也没有理睬她们。”
孙娇娇叹了一声说:“唉,这个美女老师,其实也是帮了我的忙,她替代了我啊。有了她,我才这样清静的。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说,你也应该尽力去帮她一下,不要让她成为第二个孙敏敏。孙敏敏现在的日子好像很不好过,脸色明显憔悴了许多。不知道为什么?我看着她,有时心里很不好受,也就格外地痛恨朱建林韩少良这样的人,真的。”
“哦。”吕海波心里一动,眼前忽然亮了一下。孙娇娇确实是个善良的女人,她居然还能从这个角度替别人着想。嗯,这是对的。这样的话,我倒真要格外去注意朱建林的行为了,不能让他再得逞,把一个原本不错的女孩糟塌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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