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成这般模样居然还活着，也已经超出正常人的思考范围。而任何超出常理难以理解的事情，一般都蕴藏着极大的凶险。这里太不可思议了，已经颠覆了王宁的思想，对玄，对道，对佛的常识认知。

    我是谁？

    老僧缓缓抬起头来，穿过腹间的铁链叮叮作响，大概是带动体内痛楚，千百年了，还是这样的痛，枯瘦如鬼的骨脸上现出一丝痛楚，深陷眼眸内目光依旧温暖，却了几分惘然追忆之意。

    过了很长时间，老僧眼眸里忽然现出一丝明悟之意，牵动唇角松如叠纸的皮肤，露出一丝难看的微笑，好像终于想起来了一样，随即说道：我是感悟人。

    当年我奉我王来东方秽土传佛，见识到了东方最强大的帝王，他有一样神奇的宝物，据说只要感悟了之后，就能通往极乐永生界，他说的话，我自然信，他问我要不要去感悟，我自然说要，然后，我就知道我错了。

    铁链穿体而过，老僧无论说话，还是极细微的动作，都会让他显露出几丝痛苦，但他虚弱的声音以及眼神，依然那般平静慈悲，令人感觉如沐春风一般。

    王宁看着这名枯瘦如鬼，气如春风的老僧，怔怔问道：错了？他又是谁？这里的人又是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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