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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老大拔剑,一脚蹬地,距离王宁还有十丈的距离,他已经等不及了,他非常的暴躁,不安,死亡的恐惧笼罩他的心头,在雨夜里折磨他,把他折磨成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,遍体鳞伤。
白老大的速度极快,他的剑是断剑,但是却不妨碍杀人,急速前行的身体,跨越了空间的障碍,很快,快到所有的雨滴好像都停在了他的周身不能落下一样,快到他的剑芒,划破了一滴滴落下的雨滴将他们切成两半。
王宁皱眉,不解,那夜,他与白老大再无瓜葛恩情,他以为白老大放下了,于是他也放下了,所以白老大还活着,但是今夜白老大带着柳家的人来拦住自己,而且是拼了命,到底是为什么?
不管为什么,王宁都觉得不重要了,凡是拦着他的人,今夜都要奔丧。
一息瞬间,白老大已经进入王宁身前一尺,这是他在爆发之后最快的速度。
雨潇潇,愁哀落,剑茫茫,心似慌。
一道剑影闪过,两人眸子冰冷,一剑胸前一尺停下,一剑直入胸口,透心穿凉。鲜血顺着雨水落下,最终被悲哀冲走。
王宁缓缓拔出剑,没有看一眼那将死的人,现在对他而言,这里的人都将是死人。
白老大缓缓跪在地上,口中喘着寒气,终究,还是一剑,他便被结束了一生逆顺的生命,他在没有源头的起点,最终回归死亡的终点。
终于彻底的解脱了,原来死亡,才是让他自由的解脱,之前惶惶不安,暴躁的等待,终于在死亡的这一刻,他得到了解脱,于是那尸体狰狞的面目上,终于露出了慧心的一笑。
王宁冰冷的走过白老大的尸体旁,在那一瞬间,那具尸体倒在了地上,溅起一滩水花。
柳家剑客看到白老大倒地,脸上没有半分惊愕,有的只是毅然决然的信念,必死的信念。
柳家剑客急速出剑,朝着四面八方飞奔而去,柳家的人一直都入柳树一样,坚韧易活,直到此刻他们还是抱着要杀死王宁的态度,在战斗。这一点,值得敬佩。
但是,在王宁眼里,这叫愚蠢,无力又要横挑强敌,这是在找死。
王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感受着从不同方向涌来的寒意,以及那缤纷的杀气,王宁踏出了一步,这一步,溅起了一片水花,水花尚未落下,王宁出剑,横扫千军,就犹如当日在柳家横扫七门联手的那一招一样。
对于值得尊敬的敌人,那便用最强大的力量去杀死他们。
大堤杨柳雨沉沉,万缕千条惹恨深。飞絮满天人去远,东风无力系春心。
王宁收剑,后脚跟上,雨水落下,那飞溅而起的水珠滴落。空中一腔热血洒落,宝剑落地,直入苍茫。留下一抹不甘的悔恨。
王宁离去,没有回头看一眼,只是淡淡的说道:该死的人终将该死,活着的人还请继续活下去,希望你好之为之。
人去,只留下一片狼藉萧索,暴躁的雨夜最终变得平静,而大雨也正好哭丧。
裴茹,冰冷的走在雨夜里,看着那离去的背影,脸上不知道应该作何表情,杀人者,恒杀之,她不应该有恨,但是为何,她此刻恨透了那人。
裴茹跪在地上,将白老大扶起,捂着自己的小腹,喃喃自语,本该,你也要做父亲,本该你会做个好父亲,奈何,你现在却要我做一个狠心的母亲,仇恨,不会平淡,只会至死方休。
老人看着窗外,夜雨继续哀愁的下,老人喃喃自语道:好快,快过了应该被限制的规则,他果然非常人。
柳嫣然不知道那个神经兮兮的老人在说什么,但是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,越来越不安。
一道闪电划破夜空,将雨夜里安静的恐怖添上一道惊雷。
李汉生在庄园内来回不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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