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上,我看见最前面那十一个龙伯近卫,我看见了解天辉、卓明风还有花惜双……
眼前的景象戛然而止的消散,我又回到塔内,我终于记起了被遗忘的过去,我是龙伯国主,我承载着先辈的耻辱,同时也肩负着拯救种族的重任。
而站在我面前的这些人,正是当时随同我一起出征的近卫,难怪我会在花惜双面前说出那句话。
不破楼兰终不还。
而在茶楼卓明风和解天辉告别时,也让我再说一次,那是我的誓言,也是对龙伯神族的使命,他们是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我。
我慢慢取下三眼麒麟面具,低声自语自己曾经的承诺。
黄沙百战穿金甲,不破楼兰终不还。
“国主!”我话音一落,所有人全心悦诚服跪在我面前。
他们听见我说出这话,应该是知道我记起自己是谁,相信他们等待这一天已经很长时间。
我让他们起来,难怪我曾问卓明风,我和他以前可是朋友,他摇头否认,当时我多少还有些失望,原来我和他们是君臣,但在我眼里,他们更像是朋友,而且还是几千年来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朋友。
曾经带领他们走出雪域,踏平神族的国主居然遗忘了使命,把自己对族人和先辈的誓言置之脑后,而他们却一直坚定不移履行自己的职责和使命。
近卫一共有十一名,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只有他们七个,我来回看看他们,疑惑的问:“其他的人呢?”
“战死疆场。”杜亦低头回答。
“战死?!”我大吃一惊,忽然发现我只能记起神域的记忆,离开神域后发生的事依旧想不起。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王恭厂,我们从万象神宫中找到的九州龙脉图,大致推断出月宫九龙舫移动的路线,您下令在王恭厂伏击,可船上的晶石已经完成一部分充能,我们虽然重创月宫九龙舫,但还是遭遇归墟人反击,四名近卫战死。”常赫声音黯然。
“才死了四个,为什么没有把你们这般余孽全都赶尽杀绝。”应悟强忍住疼痛不屈的狂笑。
我阴冷的目光看向他,应悟的笑声渐渐停顿,我曾经当着所有族人许下踏平神域,剿灭神族的承诺,眼前这个归墟祭司应该不会忘记我这张脸,这张另他痛恨但却恐慌的脸。
我对应悟抬起手,他的身体顿时凭空悬浮到空中,随着我记忆一起消失的毁灭之力又重新出现,记得我曾经和解天辉争辩,我绝对不是草菅人命的人,解天辉当时淡笑,他的回答我至今还记忆犹新。
你杀的当然不会是人,你屠戮的只有神……
我这双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神族的血,恐怕连我自己也不清楚,当然绝对不会介意在多杀一个神族。
“国主,暂时留着他的命,他还有用,否则也不会让他活到现在。”花惜双连忙上去劝阻。
随着我手指缓缓的弯曲,我听见应悟身体中每一处关节碎裂的声音,我的杀戮被他挑衅激发出来,我已经忘记这种感觉很久了,原来屠神才是唯一让我能平复仇恨的办法。
“国主!”秦展颜加重声音。
我完全抑制不住内心的暴戾,如果可以千年前我就该杀掉他的,既然把应悟囚禁在此,想必真有其他原因。
我手轻轻一挥,应悟重重撞击在塔壁上倒地不起,我用毁灭之力捏碎了他下颚,应悟再也笑不出来,即便趴在我面前,他任何一个表情都是充满生不如死的痛苦。
“为什么我能记起神域中发生的事,却记不起离开神域后的记忆?”我沉声问。
卓明风埋头声音宫爵给我解释,二十年前,我们在把太古权杖放回东海龙宫,试图引出归墟人的时候,突然发现,太古权杖和凌璇以及另一处地点发生了共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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