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的神志尚未消失,用一双充满仇恨怨毒的眼睛盯着小顾。
小顾慌忙解释:“不是我,你我素不相识,无冤无仇,我为什么要害你?”
他没有说谎,事实上,到了这种地步,即使是他做的也没有说谎的必要。
中年男子的鲜血一口一口地从嘴里吐出,竟带有浓烈的腥羶之味。
这里就他们两个人,谁也不会毒死自己,小顾也没有下毒,那么下毒的人是谁?
小顾大声地问道:“这里刚才有谁来过?”
“两个——矮——胖子——”含混不清的话尚未说完,中年男子便已气绝。
小顾木雕泥塑般杵在那里。
他刚才还以为这个男子在装腔作势,男子以身试酒,反而让他感到欲盖弥彰,哪知事实与他的猜测截然不同。
死亡是真实的,男子用他的死亡证明了他没有说谎,也证实了小顾的想法该有多么荒唐可怕。
小顾是个高傲的人。他高傲,是因为他襟怀坦荡,光明磊落。现在看到一个无辜的人惨死在他面前,他因自己的自以为是和错误判断而不去阻止,他是不是失去了高傲的资本?
他还能像以前一样问心无愧吗
不知什么时候,外面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。听声音,是两个人。
脚步急促,显得兴奋而放肆,冲动而莽撞。莫非他们前来查看什么事情?
小顾的手一紧,牢牢地握住了腰畔的刀。
门开了,进来的果然是两个人,三尺多的身高,腰身却很粗,粗如水缸。
原来是两个矮胖子。
小顾的眼睛骤然收缩成一条线。
两个胖子一眼瞥见屋里的情形,蓦地脸色大变,两人齐声尖啸,身子倒跃而起,半空一个转身,一前一后向外逸去。身法轻灵,敏捷,迅速。就像飞鸟投林一样干净利落,毫不拖泥带水,与他们的身材大相径庭。
“想逃?没门。”
小顾岂肯让他们轻易逃走,展动身形,一缕轻烟般地蹿了出去,几个起落间,便已迫近两人的身后。
两人半空一个转身,四手齐扬,几十道寒光星芒乍现般亮起,在空中节节洒金,空气被撕裂,发出慑人魂魄,裂人耳鼓的尖啸,迎面击打小顾的面门和胸膛。
这一招,阴狠,歹毒。
暗器甫一射出,两人手腕一翻,手中已多了两种武器,一柄青钢剑,一条链子枪。链子枪宛如不死的灵蛇在半空蚓曲前行,在电抹星分的速度中扭曲出千种诡谲,万种灵异,惊鸿穿雪般地直噬小顾的咽喉。
青钢剑明如秋水,寒如素月,一剑直直地刺来,没有变化,既简单,又直接,简单得像大儒执笔书“一”字,直接得像弩箭扑靶心。激风破气直刺左肋的章门穴。
这两个人的动作娴熟,配合得默契无间,显然两人心意相通,已不知经过多少次的练习才能达到如此程度。
小顾叹息一声,唯有出刀。
一刀,只是一刀。
只有眼力极好的人才能看出这一刀的变化。刀身行至中途,刀身起了一种奇异的变化,似颤似抖,或翻或转,时斩时挑,谁也没有想到几十种变化竟容纳在一刀里,然后淡蓝色的刀光像云隙的精芒一现,骤然亮起,骤然消失,仿佛不曾来过。
几十道寒光如泥牛入海般地消失,被斩断的暗器如天降狂沙般簌簌而落。继而血光暴起。
右侧执青钢剑的被斩成两截,左侧执链子枪的右臂已与身体分离,断臂跌落在地上,手里兀自紧握着枪柄。
这一刀,真的是一刀,却削落了几十道暗器,杀一人,伤一人。
这一刀的灵与威几乎令人无法想像。
他是谁?断臂人眼睛里充满了强烈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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