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极度自卑?
“总堂主知道这件事吗?”
“不知,即使知道也不会施予援手的。”陈香主道。
“为什么?”屠鹰问。
“因为堂主看不惯他爱出风头,招摇过市的行径。看不惯他穷奢极欲纸醉金迷的作风,这样的人留在堂口里,迟早坏事。”
陈香主顿了一顿,冷笑道:“明明低俗,偏扮高雅;明明器量狭小,偏作高风厚义;明明传腥飘臭,偏偏孤芳自赏。这种人死了活该,活着不应该。”
四个大汉面面相觑,没有说话,这种话题是不能随便接碴的,他们并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。
陈香主是总堂主风碎云身边的红人,总揽玄武堂的要务,地位尊贵。有什么样的地位,就可以说什么样的话,说的人可以肆意地说,听的人须恭敬地听。千万不能僭越,祸从口出,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。
石虎马上转移了话题,“刚才的人会不会对我们起疑心?”
石虎并不虎,他问的问题恰当而及时。
“说不好。”陈香主摇头。
“他会不会跟踪我们?”
“怕什么,一路上布有我们的眼线暗桩,到了地方,还有三十六道埋伏,七十二种机关,更可怕的是总堂主的一杆碎云裂日枪。我们何必杞人忧天。”
“说的是,就怕那杂碎不来,若来了,一定要他变成真正的杂碎,又杂又碎。”话虽这样说,但他们仍然谨慎小心,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路线行走,没有一丝偏差。
他们忽然舍弃了小路,转入荒草丛中,向东行了五里多,重又拐进了另一条小路,小路向北,路的尽头是一条大河,河上有一艘船,两个年轻力壮的艄公整装待发。五人弃轿,石虎和屠鹰从轿中抬出一位面罩黑纱的女子,放到甲板上,然后五人登船,艄公搬桨,渡船驶向对岸,对岸居然还有一顶轿子,另外两个大汉抬起女子,放入轿中,离岸向西北行去,大约行了七里多路,又向东北扎去,竟又来到一个渡口,弃轿上船,行至对岸,重又弃船上轿,直向北方的山谷行去。
他们这做并非故弄玄虚,而是为了有效地摆脱敌人的跟踪。
河面宽阔,视线无阻碍,若有人跟踪,埋伏在岸边的暗桩一定会发现。
愈向北行,山路愈窄,渐渐地整个山谷被河流填满了,水势也因此变深变急了。
一行人重又弃轿登船,顺流漂去。
两岸山势嵯峨,危峰峭拔,此时月上中峰,云收万岳,山上葱茏佳木近明远暗,河水泛银,宛如衣带。
船忽然停靠在一处绝陡的石壁下,贴近水面的地方,石壁上竟嵌有一只铁钩,艄公把缆绳系在铁钩上,固定好船只,一名艄公脱衣入水,在水下深处一扳机关,随着一阵沉重的轧轧声响,一块方形的石壁竟然缩了回去,里面竟是一个人工开凿的巨大石洞。
一行人弃船入洞,石虎和屠鹰抬着女子走在前面。
山洞宽阔平坦,并不黑暗,两厢石壁上嵌有铜灯。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红毡,红毡上绣着十二生肖图案,图案极小,若不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动物。几个人专走龙、虎、蛇的图案,遇到岔道左转三次,右转一次,走了很远很远,终于来到一个巨大的石窟中。石窟空气流通良好,并不气闷。
一个天神般的大汉兀立在石窟中央,像一块冷峻的山岩,满脸虬髯,目光如炬,表情不怒而威,全身透着一种慑服人心的霸气。
风碎云,玄武堂堂主风碎云。
陈香主终于舒了口气,他抢前一步,“堂主还没歇息?”意态恭谨。
风碎云颔首,负手走到女子身前,用手掀开面纱看了一眼,皱眉道:“怎么是雌的?”
陈香主躬身道:“附近方圆几十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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