狈的样子，金多花反而开心起来。

    小顾忍不住问：“你是不是看不得别人好？喜欢别人受罪？”

    金多花笑容满面，“不是，我喜欢看坏人受罪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坏人？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哪里不好？”

    金多花撇了撇嘴，“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，跟一个弱女子斤斤计较，喋喋不休，明明自己错了不道歉不认输，反而顶嘴抬杠，这样的男人器量狭小，鼠肚鸡肠，怎么能算作好人呢？”

    小顾被骂呆住了，半天，苦笑道：“原来在别人的眼里，我竟是这样的人？你若不说，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金多花笑着，笑得得意极了。能够打败别人，总是件令人得意的事，不管是用手还是用嘴。“以友为鉴，既可以明得失，又可以知短长。谁让我是你的朋友呢？”

    小顾低咕了一句，“我还以为是敌人呢？”然后便爬到船尾，划起船来，再也不肯吭声。

    他不说话，金多花反而闲不住了，搭讪，“喂，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没有，为什么不说话？”

    “怕说错话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现在我的心情很好，即使你说错了话，我也会原谅你。”她忽然变得大度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“骗人是小狗。”

    小顾叹了口气“现在你的心情很好，我的心情却不好。你能经常碰到吉人，而我经常倒霉。”

    金多花的脸色又撂了下来。“你的意思是说让你倒霉的人也有我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小顾像是完全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愠意，同意，“我正在后悔。”

    金多花又跳了起来。“既然我让你倒霉，你为什么不让我跳江，既然后悔了，为什么不把我送回那个山洞？”

    小顾直直地看着她，忽然又说了一句，“你是小狗。”

    这简直是公然辱骂。

    金多花快气疯了。“你才是狗。”

    小顾却一点也不生气，悠然地道：你自己说的，骗人是小狗。而且你还说了，你心情很好，即使我说错了话，你也会原谅我的。现在我说错了话，你没有原谅我，你骗了人，所以你是小狗。

    金多花反而呆住了，“原来你是故意气我？”

    小顾笑了，“你弄我一身湿，我气气你总不算过分吧。”

    金多花呆了半天，眼珠一转，忽然盘膝坐到小顾面前，“你以为我真的生气？”

    “你没有？看你刚才的样子，恨不得吃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不是猪，我为什么要吃你？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没有生气？”

    “真的，”金多花正色地道，“我对你感激还感激不来呢，怎么会生气。你给我们银子租房盘店，又救了我一命，所以我决定——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，她突然出手，一把揪住了小顾的耳朵，然后才说出后半句话，“惩罚你。”

    小顾并非躲不过，而是不想躲，也不想生硬地推开。所以被人家结结实实地揪个正着。

    “向我赔罪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没做错事，为什么要赔罪？”

    “不赔罪拧断你的耳朵。”

    “拧断耳朵也不赔。”

    金多花手上加劲，小顾却顺势一转，挣脱。两个人同时跌倒在船上，忽然大笑，笑得开心极了。

    他们都没有真的生气，他们都年轻，都喜欢用这种方式说话。如果每个人都用这种方式说话，这个世界是不是多了几分情趣？

    江水潺潺，小船顺流而下。

    “孩子们还好吧？”小顾想起了那群小叫化们。

    “还好。自从三清观一别，我们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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