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夫人一字一句的将自己殓葬先夫,检点遗物,找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等事叙述出来。
言语之中,既说“幸好”,又说“亏得”,都不自禁向乔峰瞧去,显然是想要引众人怀疑乔峰。
乔峰从今晚的种种情事之,早察觉到有一个重大之极的图谋在对付自己,虽则全冠清和四长老的叛帮逆举已然平,但显然此事并未了结。
乔峰神色泰然,自觉生平不作半点亏心事,丝毫不惧即将到来的诬陷。
只听马夫人接着道:“我知此信涉及帮大事,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,我生怕耽误时,当即赴郑州求见徐长老,呈上书信,请他老人家作主。以后的事情,请徐长老告知各位。”
杨逸不得不佩服马夫人的心机,因为她知道,有些话只有从徐长老口中说出来,才会更有说服力,他凝神静气,继续听着,以寻求其言语之中的破绽。
徐长老咳嗽几声,说道:“此事说来恩恩怨怨,老朽当真好生为难。”这两句话声音嘶哑,颇有苍凉之意。
他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,打开包袱,从招袋抽出一封信来,说道:“这封便是马大元的遗书,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。这信封上的字,确是大元所写。
马夫人将信交到我之时,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,无人动过。我也担心误了大事,不等会同诸位长老,便即拆来看了。拆信之时,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,可作明证。”
单正道:“不错,其时在下正在郑州徐老府上作客,亲眼见到他拆阅这封书信。”
赵钱孙cha口道:“单老兄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这是人家丐帮的密书信,你又不是丐帮的一袋、二袋弟子,连个没入流的弄舵化子硬要饭的,也还挨不上,怎可去oukui旁人的yi私?”
别瞧赵钱孙一直疯疯癫癫的,这几句话倒也真在情在理。单正老脸微赭,说道:“我只瞧一瞧信尾署名,也没瞧信字。”
赵钱孙道:“你偷一千两黄金固然是贼,偷一小钱仍然是贼,只不过钱有多少、贼有大小之分而已。大贼是贼,小毛贼也是贼。偷看旁人的书信,便不是君子,不是君子,便是小人。既是小人,便是卑鄙混蛋,那就该杀!”
单正向五个儿子摆了摆,示意不可轻举妄动,且让他胡说道,一笔帐最后总算,心下固自恼怒。
众人都盼徐长老将信尾署名之人的姓名说将出来,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物,何以令他及单正如此惊奇,却听赵钱孙缠夹不休,不停的捣乱,许多人都向他怒目而视。
谭婆向来护短,见众人怒视师兄,立刻帮腔道:“你们瞧什么?我师哥的话半点也不错。”
赵钱孙听谭婆出口相助,不由得心花怒放,说道:“你们瞧,连小娟也这么说,那还有什么错的?小娟说的话,做的事,从来不会错的。”
忽然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:“是啊,小娟说的话,做的事,从来不会错的。她嫁了谭公,没有嫁你,完全没有嫁错。”说话之人正是阿朱。她怒恼赵钱孙之前对她出言不逊,污了她的清白,于是出言跟他作对。
赵钱孙一听,不由得哑口无言,师妹小娟嫁给谭公一事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与痛楚。
便在此时,人影一幌,谭婆已然欺到阿朱身前,扬起掌,便往她右颊上拍了下去,喝道:“我嫁不嫁错,关你这臭丫头什么事?”这一下出手极快,阿朱待要闪避,固已不及,旁人更无法救援。如果这一巴掌拍实了,阿朱雪白i的面颊上可能会出现五道青紫的指印。
咻,一枚铜钱破风而来,直奔谭婆手腕,铜钱来势极快,谭婆根本无法抵挡,眼睁睁的看着铜钱击中自己的手腕,铜钱上传来一道螺旋真气,直奔谭婆经脉,谭婆无奈下仓皇后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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