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与哀求。
无双对全妈妈说:“让她们出去跪着,现在没时间发落好冷,等陈孺人救过来了再说。”
“是。”全妈妈和汪妈妈赶紧上去拦着,一人拉一个,将人拖了出去。
乌兰和珠兰一起搬了个雕竹枝高背圈椅来,搀着无双坐下。
屋里很静,都等着大夫的诊断结果。
过了好一会儿,那个大夫收回手,低声与那个医婆说了几句。那医婆俯身探手,也为陈孺人诊了一回脉。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,只商量了片刻便达成一致,起身向无双行礼,“草民见过王妃,王妃万安。”
“免礼。”无双的声音平和,“陈孺人的病情如何”
那个大夫抬眼看了一下周围站着的丫鬟婆子,有点犹豫。那个医婆一直低着头,干脆装聋作哑。
无双见其中似有隐情,便挥了挥手,“乌兰和珠兰留下,其他人都出去,站远点。”
那些丫鬟婆子都低头称“是”,鱼贯退出,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屋里更加安静,无双温和地道:“有什么情况尽管直说,王爷与我定不会责怪于你。”
“多谢王妃体恤。”大夫脸上有几分羞愧,“陈孺人其实并未怀孕,而是中了一种少有的药物,看上去像是有了身孕,草民学艺不精,孤陋寡闻,竟一直没看出来。这种药一过了三个月就会自动失效,所以陈孺人并不是小产,而是来了月信。此时经冷水一激,对陈孺人的身子大为有损,须善加调理,否则以后在子嗣上就比较艰难了。”
医婆也跟着躬身道:“老婆子侍候孕产妇多年,这假孕的事也见过几回,却也没看出陈孺人的孕事不真确,实是羞愧无地,没脸见王妃娘娘。”
无双虽对陈氏怀的孩子不理不睬,没放在心上,却也压根没想到要动手脚弄掉他,却没想到,结果竟是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存在。假孕这种事,她是闻所未闻,一时间满脸惊愕,不敢相信地问:“你们说的此事当真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那个大夫摇头叹息,“这下草民的牌子可是砸了,王妃若是不信草民所言,可请太医前来,一诊便知。”
无双微微皱眉,但是想起了菊香似乎也掉进了水里,便对他们说:“你们先去诊治菊香那丫头。虽说陈孺人没了孕事,但落进水中,病得不轻,两位只怕还得继续留在王府。回头等王爷回来了,你们将陈孺人的病情据实相告,让王爷定夺吧。”
两人见王妃并未责难,顿时松了口气,一起行礼,“谨遵王妃谕命。”然后便一起出去,到厢房去为昏迷的菊香诊治。
无双看向床上的陈氏,心里微微起了一丝怜悯。
她的假孕多半是被人暗害的,毕竟是否有孕,三个月后就能见分晓,肚子鼓不鼓,一看便知,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。如今她莫明其妙地落了水,还把宋氏牵扯其中,却不知是她见到小日子来了后做的一场戏,还是暗害她的人故意趁机揭穿她,顺便把刚晋位份的宋氏拉下来。往远了想,如果宋氏真的被这场阴谋卷进去,那宋家定会对皇甫潇心存怨望,宋大将军手握兵权,镇守东南膏腴之地,是朝中得派争夺的重要势力,若是他因此倒戈,对于皇甫潇来说将是很大的损失。
她想了一会儿,起身走出屋去,不动声色地道:“全妈妈,汪妈妈,你们挑几个信得过的丫头,小心侍候陈孺人。菊香忠心护主,是个好的,你们也要安排好人手照顾着。赵妈妈,你把罗妈妈和碧玉带到无双殿去,好好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。这院里的丫鬟婆子一个都不能出院子,等着查证,若是没害过你们的主子,自然不会有事,若是做过什么歹事,便主动说出来,可以保全你和你家人的性命。也别想着自尽就可以不连累家人,除非她是孤寡一个,无亲无故,否则,就算她死了,我也定不放过她的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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