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翠云桥。那日,顾婉君便是在这里,被人无缘无故推了下去。
“二太太,你瞧,那人桥上有人”冷月缩在冯木香身后,双目瞪直,身子也有些颤抖了。
冯木香本来胆子也小,自打黄管事落水后,便一直做恶梦。但是这次,她却一点也不害怕,慢慢儿踱步逼近,眨巴眨巴双眸:“这人,怎么这么熟悉呢”
“奴婢瞧着也是,衣裙不整的,莫非是府里的下人,夜里夜里私会心上人”冷月瞧见这人,是顾宅里的人,这才将身子站直了。
“我瞧着,这人好似是三太太李辛夷。”二太太这么一说,冷月立即拍手:“是的,奴婢看得真真儿的,果真是三姨太。好似很慌张的模样儿,衣裙散着,躲躲藏藏的模样儿。”
“这么晚了,她干什么去了”冯木香捏紧手绢儿,眉心紧蹙,细声说道。
“不会,那日大小姐被推进湖里,是三姨太做的吧”冷月面色煞白,躲在梨树下头,声若蚊蝇。
“二太太,大半夜的不睡觉,在我院儿外头鬼鬼祟祟作甚”是顾厚龙的声音,冯木香和冷月被吓一跳。
冯木香故作镇定,抬起右手,擦了擦嘴:“二爷,我瞧着一袭黑影从这边儿过去了。我以为是贼呢,仔细一瞧,才是三妹。”
“你是说,三嫂,在我院儿外”顾厚龙声音透露出几分质疑,冷月瞧着那一袭黑影儿,早就消失了,“二爷,你没事吧方才,我和二太太果真瞧见,三姨太急急忙忙的,往桥上踱步离去了。”
顾厚龙低垂着头,敲了敲手里的拐杖,过了一会儿才抬头,“时候不早了,二嫂再不走就四更天儿了。怕是明日,宅子里上上下下,会说闲话的。什么三嫂,我没瞧见,二嫂倒是在我院儿外好一会儿子了。”
顾厚龙微带怒气,说完便转身,拎着拐杖,踱步离去了。冷月噘着嘴:“不就是一个跛脚么,神气什么在顾宅里,谁还把他放在眼里过啊。”
夜色寂静,正巧这句话儿,细细微微的传入了顾厚龙的耳朵里。顾厚龙一袭紫砂外衣,淹没在无尽的黑色里,左手狠狠的捏紧手里的拐杖:“总有一日,你会趴在我脚下,求我”
黑夜里,一双眸子透露着几分阴毒与狡黠,就像是一朵盛放的罂粟花一般。
第二日一早,顾婉君和顾宅里的几位姨太太,正在吃早茶。二少爷因为昨儿,偷了二姨太的银钱,被罚跪已经一晚上了,这会子都还在顾家祠堂跪着。
婉君十指修长,端着精致的茶盏,低头饱满的朱唇正在吹冷滚烫的茶水。二太太瞧着她从容的模样儿,心头不爽:“苏老爷要的绣品,第一批绣完了么”
“已经快了”婉君淡淡的一句
“那就赶快,苏老爷昨儿已经写信过来,催促了。”冯木香说完,便哐当一声儿,搁下手里的茶盏,起身儿,踱步离去了。
一溜达,一天便过去了。
黄昏时分二太太正在清点自己的首饰,婉君回来了,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帕,锦帕上全是血迹。
“二太太,你瞧瞧,这是什么”顾婉君摊开锦帕,里头血淋淋的,躺着半截手指。
冯木香立即捂住自己的嘴,差点吓昏了过去,“这是这”
“二太太,三少爷,今日在家么”顾婉君将手里的半截手指,摊放在冯木香的首饰盒旁侧。
冷月仔细过来瞧了瞧,“二太太,这这手指上的脂玉扳指,好似好似是三少爷手上的。”
“啊”二太太脚下一阵踉跄,立即瘫坐在地,大口大口的喘息着,双目惊恐,面颊煞白。
“二太太,是不是很意外啊。昨儿二少爷才偷了你的银钱,今儿三少爷便为了我,断了一根手指。你说说看,是不是明儿,就轮到你了”顾婉君杏眸闪烁,透露出几分阴毒,一步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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