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水。”越桃站起来,擦了擦自己的手。
“不你现在就去叫他过来,这酒水,得我自己亲自备下才是。我得感谢这么多年,他对我的照拂才是。”冯木香瞧着院儿外的灯笼,字字句句甚是清晰。
越桃点点头,立即踱步出去了。月清倒是机灵,立即进来,将地上的泥土和碎渣渣清理干净。
福子果真没走,一会儿便来了。二太太换了一身儿衣裳,瞧着越桃:“你下去吧,这儿有我就是,若是有事我会叫你的。”
越桃点点头,双手合上门,便和月清,站在门外候着。
冯木香一袭紫碧云蜀锦衣裳,上头绣着白色的山茶花儿,虽然已经三十有余,但瞧着依旧跟二十出头的姑娘一般,肌肤胜雪,牙齿剔透。
福子浑身都是泥土,立即拍了拍:“二太太,记得刚进府的时候,你穿的便是这身儿衣裳。”
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儿子都有俩了,没想到竟然还能穿。”二太太墨色的青丝,盘梳成如意发髻,这是眼下江南最流行的发式。
“时光荏苒,却没有在二太太身上留下任何痕迹。”福子双眸放光,背有些佝偻,满脸的胡子。
“坐下说吧”二太太瞧着满桌的糕点和精致的菜肴,晃了晃酒杯。
福子低垂着头,颔首,“不敢不敢”
冯木香从凳子上,起身儿,慢悠悠的踱步置福子跟前儿,身后拉住福子的手:“哟,我是会吃人么怎么手心儿都是汗珠子”
福子没有答话儿,任由二太太冯木香,拉倒桌子旁侧,按在凳子上头。二太太拍了拍福子厚实的肩膀,福子被吓一跳,又急忙站了起来:“二太太若是若是有什么话儿,我我站着说便是了。”
二太太红色的朱唇上扬,露出妩媚的笑靥:“福子,这些年,我在这个宅子里,多亏了你照拂。这桌酒席,是专门儿为了答谢你的。”
“不敢不敢”福子用褐色的衣袖,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子,舌头直打结。
“我记得,我刚进府的时候,胆子小。那时候,总是觉着顾宅就跟皇宫似的,路多如麻,我转都转晕了。若不是你,每日点着灯笼,陪着我,我怕是要吓死。”冯木香倒了一杯酒,端到福子跟前儿。
福子双手颤抖,始终低垂着头:“二太太如今,您对顾宅可是了如指掌,也不再需要我了。”
冯木香嘴唇上扬,露出娇羞的笑靥,在烛火摇曳下,倒是十足的美人儿一个:“谁说的,这些年顾宅里头,种了这么多艳薇枫蓝,不都是你为我种的么”
“如今,在这个宅子里,除了大太太,便是二太太权利最大。这些小花儿,怕是二太太不会放在眼里的。”福子浑身轻颤,抬手,端起自己跟前儿的杯子,一仰而尽。
“福子果真豪爽”冯木香站起来,拿过杯子,有满上了一杯清酒:“这是娘家送来的清酒,烈的很。我倒是一直,没有舍得喝。”
福子听见二太太这么说,抬眸怯弱的瞧着冯木香:“你跟我走吧”
“如哪里”冯木香瞧着福子,抬着的手,主动握住了:“等吃了这桌子酒菜,我便跟着你走。”
“此话当真”福子眸子一亮,汗珠从眉毛处,顺着面颊低落下去。
冯木香从阔袖里,掏出真丝手帕,擦了擦汗水:“你莫慌,我说的都是真的。我已经厌倦了这个宅子里的生活,等喝完这壶酒,我便跟着你回乡下去。我手头还有些钱,我们修一座宅子,再买一些田地,便足够我们生活了。”
福子甚是激动,松开冯木香的手,站起来,端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。冯木香坐在椅子上,瞧着福子大口大口的喝酒,双眸闪过一丝无奈:“这是你,这辈子最后一壶酒了。”
“二太太我我已经喝喝完了”福子身子摇摇晃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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