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着大少爷说的颇有几分道理,眼下老爷和大太太都不在府里。这福子的尸体,我可是瞧过了,皮肤发黑且牙齿都松动掉落了。若是不小心失足落水,怎么会一夜之间,皮肤如泼墨一般”三太太也站了起来,瞧着二太太,微微仰着头。
“听说,福子可是会水的。早前还和老爷一起,在子台镇救起过大太太。顾宅内湖里的水,这般浅,怎么会落水而亡呢”大少爷眉峰一蹙,刀削一般的面容,甚是严峻。
“几位族长,福子的死,谜团从从,难道就这么算了么”三姨太瞧着顾厚龙准备说话儿,立即打断了他。眼下二爷根本不打算动冯木香,他报仇的快感还未得到满足,他在蓄谋更大的阴谋。
“那大少爷的意思,是已经找到了凶手”七叔公慢吞吞的问道。
顾墨翊抿了抿极薄的唇,站在前厅中间儿,摇手一指:“我觉着,凶手就是顾宅的二太太。”
前厅里瞬间寂静了下来,齐刷刷的盯着正在喝茶的冯木香。七叔公咳嗽了几声,“大少爷,你可有什么证据”
顾墨翊扭头,双眸漆黑,声音低沉带有磁性:“昨儿上午,我便去柴房瞧过福子的尸体了。发现福子是中了艳薇枫蓝花儿的毒而死的,而这种花,怕是在顾宅只有二娘一个人喜欢。”
“哼哼真是笑话。大少爷心思缜密,办事周全。却不料在这件事情上,却这般糊涂。我虽然极其喜欢这种花儿,但是却不晓得它有剧毒。就凭这个大少爷便说凶手是我,难免肤浅,不服众了些。”冯木香慢悠悠的搁下手里的茶盏,徐徐吐字。
“那么,我还发觉了这个呢”大少爷举起手里的盘口,盘口是碧色的,用的是蜀锦真丝。
二太太惊呼,昨儿福子挣扎难受的时候,正好儿抓掉了她领口的盘口。但是碍于晦气,昨儿冯木香便将此衣裳脱下来,叫越桃拿出去烧掉了。
二太太站起来,抿了抿嘴,面色煞白的紧。三太太露出一丝狡黠的笑靥:“二姐,是不是没有什么话儿说了”
“二娘,我真没有想到,你便是杀了福子的凶手。”顾墨翊将手里的盘扣,捏在手里,举着。
越桃瞧着大少爷手里的盘口,捂住自己的嘴,双眸惊恐。二太太站起来,踱步置大少爷跟前儿,接过盘扣:“大少爷,我还想问问你呢。我这件衣裳,昨儿下午,换下来送去换洗的时候,便莫名其妙的不见了。眼下,大少爷手里,却有一颗盘扣。”
“对对昨儿,我将二太太的紫色碧螺蜀锦衫拿去洗了,回头却不见了。大少爷手里,怎么会有一颗盘扣呢”越桃面色有些绯红,吐字不清的说道。
“二娘,你这是在狡辩。这盘扣明明是你的,你的衣裳是不是真的不见了,我不管。福子手上,捏着的可是证据。”顾墨翊面色有些发黄,双眸清寒。顾婉君在旁侧,倒是淡然。
“族长老爷,你瞧瞧,这人证物证都有了,是不是该将二太太拉去钉耙”三太太近来清瘦得厉害,踱步过去,和大少爷站在一起。她没有料到,素日里,没有和大少爷说上几句话儿,到头来还是大少爷帮了她。
“真是信口雌黄,人证在哪里”二太太心虚,若是老爷在,她还能求求老爷。眼下,怕是自己已经快穷途末路了。
“若是有人证,怕是顾家二太太,就是杀害福子的凶手。”七叔公已然是相信顾家大少爷顾墨翊所说。
顾墨翊抿了抿唇,扭头瞧着还在喝茶的顾婉君,“顾家大小姐便是人证,昨儿她和我一同去的柴房。无意间听她的贴身奴婢碧青,说起,大小姐手里好似也有什么关于福子丧命的证据。”
二太太脚下踉跄,脑子一阵发昏。若是顾婉君手里有什么证据,这次她怕是有口难辩了。
众人齐刷刷的瞧着顾婉君,顾婉君一袭鹅黄色真丝金锣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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