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药碗,端过来一仰而尽:“今日,这可是第三的一碗药了。”
顾家已经吃过夜饭了,晚上杏木合欢桌儿上,只有三太太和二爷再吃饭。三太太瞧着,三小姐始终没有出现,便着急了起来:“是不是又在大少爷院儿里,听说那个病秧子,又倒下了。”
“娘,今日下午。我便没有瞧见月儿了,好像是出去了”顾舒锦搁下手里的碗筷,声音细弱。
三姨太眉头紧蹙,瞧着一袭紫色衫子的顾舒锦,虽然温婉懂事,但是却觉着格外懦弱了一些:“锦儿啊,不是娘说你。你说你,整日里,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。”
“去叫清香过来,要是三小姐还没回来,便出去找找看。”三太太声音颇高,顾舒锦低垂着头,心头觉着有些委屈。
清香巴巴儿的过来,摇了摇头:“三小姐,下午便出去了”
“一定是冯木香搞的鬼,她早就瞧不惯月儿了。外头下着雨,你们还不快掌灯去找找看。”李辛夷站起来,瞧着清香衣服怯弱的模样儿,心头更加来气了。
“是”月清一个手势,旁侧的丫头婆子,便跟着出去了,手上都领着橙黄色的灯笼。灯笼上,画着墨色的流水仙鹤图,仙鹤红色的双目,在灼灼烛火下,甚是刺目。远远儿的瞧着,就像是一滴血。
李辛夷在正厅徘徊踱步,心头七上八下的,心慌的很。二爷伸手,拉了拉她的手:“既然担心,何不去问问冯木香。反正她现在,在顾家是没脸见人了。眼下,可是咱们出击的最好时机。”
李辛夷深深的叹气,“我心头正有火,正好儿想去会会她”
顾厚龙眸子漆黑,闪烁着狡黠之意,站起来便踱步离去了。顾舒锦浑身颤抖,瞧着李辛夷:“娘,刚才二叔二叔为何要拉着你的手还有,你和二叔什么时候,称为我们了”
李辛夷眉头紧蹙,面色失然,立即解释道:“你二叔,也是一直着急。着急罢了,找不着月儿,自然生气。”
李辛夷说完,便踱步朝顾宅西院儿去了。顾舒月瞧着李辛夷清瘦的背影,眉头紧蹙,眸子布满怀疑之色。
“二太太,您就吃一些吧”越桃双手托着玉碗,碗里头是莲子雨露羹。
冯木香侧卧在床榻之上,面色憔悴,双眸红肿:“顾家无情无义,勾心斗角我倒是习惯了。为何连我的娘家,都要欺骗我。”
越桃焦头烂额的,站在床榻跟前儿:“二太太,咱们再想想法子。或许冯夫人,是被逼的。”
“被逼的,我娘一向对我爹言听计从。我早就应该想到,什么娘家夫家,都不如钱拽在自己手里,实在。”冯木香懊恼不已,说着双眸,便又溢处了泪水来。
李辛夷倒是有些高兴,慢悠悠的踱步进去,“哟二姐,听说你把顾家都快败光了。这老爷和太太回来,怎么交差啊。”
冯木香一听,是李辛夷的声音。立即直起腰身儿,捋了捋自己散乱的青丝:“老爷对我疼爱有加,自然不会在乎这么多的。再说了,这一切都是那个所谓大小姐的江湖骗子谋划的,老爷回来后,第一个惩罚的应该是她。”
“二太太,不管咱们家里来的这位小姐是不是顾家真正的大小姐。总之,这次顾家损失惨重,都是二姐的功劳。”李辛夷笑逐颜开的,瞧着越桃手里的米粥:“你还是端下去吧,若是我,我也吃不下去。”
“三妹,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十年河东十年河西,我在顾家也风光了几十年,还有一双少爷,就算再不济。也比你,强得多。”冯木香解开真丝乳色锦被,站起来不屑一顾道。
“是吗今日来,我要的是三小姐月儿。听说,她下午为了去镇子上,给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抓药。现在,可都还没有回来。”顾老爷在家的时候,李辛夷故作柔弱温和,整日里吃斋念佛的。整个宅子里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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