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君”顾墨翊狭长的眸子,闪过一丝心痛,立即蹲下身子去,搂着清瘦的顾婉君.
碧青吓坏了,推开顾墨翊,双颊挂着濯濯清泪,声音哽咽:”你晓不晓得,你轻而易举的打翻了这碗药,却是大小姐所有的心血.”
“我不晓得”顾墨翊甚是震惊,瞧着顾婉君卷起的袖口,一把将她横抱起来:“婉君,你醒一醒”
“快去叫张郎中过来”顾墨翊扭头,急切的瞧着碧青。
碧青双眸怨恨、心痛复杂:“好”
“婉君,你醒一醒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顾墨翊声音哽咽,将顾婉君平放在榻榻米上。
“大少爷”顾婉君终于有了一丝意识,幽冷的开口,没有喜怒、么有哀乐,微凉的语气,如同她清瘦的身子一样,像片薄雪。
“对不起我竟然不晓得,我这几日喝的药,都是你割肉做的药引。”顾墨翊眸子深沉,眉心紧蹙。双手紧紧握着顾婉君的手掌,声音沙哑。
“不是婉君欠你的”顾婉君的声音,徒然一紧,像所有的空气一瞬间离去一般。
“不”顾墨翊身子弯曲,微闭着眸子,轻轻的在顾婉君额头上清浅一吻:“是我欠你的,其实那日你和二叔说的话,我听见了。”
“你都你都晓得了”顾婉君想起自己十七年前,被无端抛弃。心头就像是揉进了一把碎冰,缓慢的呼吸都是无尽的痛楚,和冰冷的绝望。
顾墨翊捏紧顾婉君的手,眉心紧蹙,“其实,我早就晓得,我不是顾家真正的大少爷了。那是我才十岁的时候,娘病了。一直胡说,我守在她旁侧,她便说了我的身世。”
“那大少爷,可曾怨过”顾婉君视线有些模糊,似乎心头又想起十七年前,那个下着雨的冬夜。顾宅里,彩虹高挂,金丝绣帐里,产婆摇摇头说:“夫人,是个千金小姐。”
“我的亲生父母早已双亡,是顾家救了我。若不是能做这个顾家大少爷,怕我这幅身子早就命丧黄泉了。在顾家老爷和太太总是给我最好的郎中,最好的药,所以才将这幅残躯拖到了今时。”顾墨翊容颜憔悴无光,漆黑的眸子柔和,瞧着面色煞白的顾婉君。
“你可晓得,我是谁”顾婉君声若游丝,心头的冰凉,大抵是被顾墨翊温暖,面色竟然渐渐有了一丝红色。
顾墨翊点点头,温和的眼睑,扑散:“我晓得你定是老爷的女儿,不过我自己倒是没有料到,我竟然真的不是顾家大少爷。十岁那年,听娘胡说。一直不敢确定,直到那日二叔和你在正厅碎语后,我才晓得我竟然真的不是顾家大少爷。”
“大少爷婉君”顾婉君撑起精瘦的手臂,想直起自己的腰身来。顾墨翊阻拦,“你太虚弱了,这几日流了这么多血,还是等张郎中过来瞧瞧再说。”
郎中前来,倒是发觉大少爷的身子,好了许多。而顾婉君割肉放血,气血严重亏损。郎中摇摇头,瞧着这一对人:“何必要相互这般折磨呢”
一大早,顾家正厅都吵吵闹闹的。
大太太回来之后,便神志不清的,卧床修整自己的身子。眼下顾家,还是冯木香说了算。
冯木香一袭紫色的蜀锦碧色衣裳罩身,墨色发髻里,珠钗满头。虽然前半月因为周老爷绣品的事情,吃过亏但依旧大气的端着自己的身子:“老爷下月来能回来,但是顾家怕是败了。三小姐倔强着,不和向家少爷成亲,那顾家便要从新找颜家购买丝线锦布。这样一来,顾家的经济可就吃紧的很。”
“二姐什么意思,难道要我的女儿,嫁给一个地痞浪子么”三太太李辛夷晓得向家少爷如此德行之后,便也是不赞同这门亲事的。
“三小姐那日出去的事情,我都听说了。三妹你就不能想开点么,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,除非他穷得揭不开锅。你瞧瞧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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