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。”
苏慕辰的父亲没有情绪的低低“嗯。”了一句,然后将视线放在了我身上,他看了我许久,又是那种让我脊椎都发凉的视线,但这次我没有躲,而是勇敢的迎上他眼睛,他忽然笑出声,笑声有些冷,他说,“不错,不愧是慕辰看上的人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,也没在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,但是去的方向并不是苏小墓地的方向,我听说,秦深妈妈的墓地也安置在这里。
但也只是听说,秦深一直没有带我来看过。
我转身离开后,苏慕辰还望着他父亲离去的背影发着呆,我推了他一把,我说,“发什么楞,人都走了。”
苏慕辰回过神来,对我抱歉一笑,我们下了山,而苏小的忌日这天,阴沉的天气接二连三下起了几场大雨,路又湿有滑,这里的常青树长得很茂盛,生机勃勃,却陪伴这里所有死去的人。
苏慕辰送我回去后,我们坐在车内许久,谁都没有说话,我在等他开口,他看着我淡淡道,“这几天好好休息,我会安排好你妈出狱的事情。”
我说,“谢谢。”
他说,“不用谢,这是你应得。”
我看了他一眼,他侧过脸并没有看我,视线反而是盯着外面一棵开花的海棠树上。
我下车,没有在打扰他的沉思,我回到家,全身冷的不知道如何是好,忽然很想念秦深的怀抱,或许我该为之前误会过他的事情道歉。
婚期越来越近了,我整个人也越来越恐慌,周星星和我说,秦耀怀估计快撑不了多久了,因为昨天又爆发了一次,半夜差点就没醒过来。
我听了很不好受,自从和秦深离婚后,我都很少去看过他,也不知道他的境况如何。
第二天我收拾了一下自己,去医院看秦耀怀,他看到我来了之后,瘦的皮包骨头的脸微微抬了起来,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握住我。
我看着他这个样子,心里仿佛被谁挖上了一块大洞,他的手在我手心颤抖着,他艰难的说这话,但是我听不到。
我将头挨在他嘴边,他缓缓发出一个声音道,“水,水。”
秦耀怀嘴唇有些干裂,大概这段时间连水都不能够喝了吧,胃癌的人,完全被饿死的都有,因为他们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,吃一点吐一点,那种感觉比死还要难受。
我握住他冰凉的手,我说,“我这就给您倒水去。”
我喂了秦耀怀一点水,周星星走了进来说是找我有些事情,因为周星星的父亲也在这间病房养病,所以秦耀怀的病情映着我的关系她几乎全部都知道。
我走出去后,周星星将出国准备用的钱换好了拿给我,我看着这沉甸甸的信封,心里也随之沉甸甸的,因为婚礼开始就代表我们之间就要分离了,我们两人打小就没怎么分开过,所以都有些伤感。
周星星说,“我真希望婚礼晚点进行。”
我笑着说,“其实我也希望。”
她说,“难道你不去见秦深最后一面吗?”
我说,“不了。”
她叹了一口气,病房里有护士唤周星星,她叮嘱了我几句,转身就走了进去,我看着手中的钱,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我为什么竟然有想哭的冲动,我想,我真是舍不得他们。
我回到秦耀怀病房的时候,脚步却顿了下来,因为秦耀怀病房出现了一个我觉得不该出现的人。
是苏慕辰的父亲,我透过病房门空隙看了过去,苏慕辰的父亲正站在秦耀怀的病床旁,手中握着拐杖。
秦耀怀似乎情绪有些激动,但一直说不出话来。
苏慕辰的父亲只是阴冷的看着秦耀怀在他面前想要说什么,却无能为力的模样,他说,“秦耀怀,你也有今天,我前几天去看她了,你把她害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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