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一愣,不敢造次,任由木容拉着躲避在门后。
的确有巡夜的人经过,被天保引了过去,木容带着宋玉乘机离开正厅,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大街上木容走得极快,宋玉跟在身后一路小跑,腿长就了不起吗她心中不平,暗自腹腓,一拐弯处,木容突然不见了踪影,宋玉顿觉心惊肉跳,看了一夜的死尸,她怕被鬼上身,浑身开始打颤,小声嘀咕着,“木容,木容你可不能丢下我。”
她不敢回头,步子越来越快,一头撞在某人背上,随后又被捂住口鼻。
尼玛,今夜被捂了三次。
巷子口有一队巡卫经过,哗哗的脚步声之后,宋玉才得以重获新鲜空气。
她靠在墙上,抚了抚胸口,“你想吓死我。”木容转过头,俯身看她,宋玉愣了愣,因为他的目光幽黑有点渗人,也有点迷人,而他的姿势,让她觉得一股压力。
“可否觉得曾府一家的死与先生的死有关联”
原来他也想到了。
宋玉平静心情,“你是说凶手是同一人”
“你验的尸,你觉得呢”
宋玉想了想,“我不知道,但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。”顿了顿,“但是动机呢每一个案子都有动机,杀害先生可视为仇杀,杀害无辜百姓又是为何”
这个问题很关键,木容紧紧锁住她的目光,“你想想,曾员外一案与银车一案又有什么关联”
宋玉低下头细细思索,片刻,惊讶说道,“从李达身上收出了官银。”
木容嘴角露出笑容,“你还不算特笨,继续。”
宋玉白了他一眼,“还得从动机入手,银车被劫指向灾民,曾外员一案指向灾民,而适才我们验尸,这两个案子凝点重重,灾民不一定就是凶手。”顿了顿,“但是,县衙抓了灾民,引起暴动,杀衙役劫牢房,又证实了灾民的所作所为。”宋玉抬头看着木容,“官逼民反而这官的身后便有一只黑手,将银车失窃嫁祸给灾民。”宋玉说完,突然想起,前日木容己经告诉过她,这背后还有一股势力,而她当时并没有在意。
原来,他今天带她来,是为了向她证实此事。
宋玉有些脸红,有些尴尬,一时哑然,其实她真的很笨。
但听木容接着她的话说道,“曾员外的家人被害与先生被害,其手法何其相似,这三个案子互相联系,是同一伙人所为。”
宋玉听言看他,与他目光相遇,他的眼中有着灼灼光亮。
她知,那是因为他的推断得到了证实,仿佛找到了一丝曙光,然而宋玉还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红了红脸,从他身侧悄悄挪远一步,“其实你早就想到了。”
原来二人站得极近,呼吸可闻,她有些慌乱,以为他未发觉,但她的一举一动,都收入木容眼里,他皱起了眉,她在嫌弃他适才带她进衙门,他便发现,她对他的排斥,他冷哼一声,又瞟她一眼,双手负在身后。
“不错,我早有这般推测。”
宋玉咬咬唇,“怨我,当时没有听进去否则,便可早做防范,也不至于灾民暴动。”
木容瞟她一眼,“现在信了”
宋玉颌首,接着又问道,“接下来要如何做”
木容微眯双眼,更加深沉难测,“将疑点告诉陈敏让他重查此案。”
宋玉点点头,“陈大人为人正直,定会尽心尽力,查到幕后真凶。”
“呵。”她的话引来木容一阵轻嗤,“你怎知他为人正直”
宋玉泛眨眼,不明白他此话何意,“百姓都这么说,陈大人治理的县城,百姓安居乐业,夜不闭户,路不拾遗。” 媚乌纱:
木容又是一阵轻笑,他手握成拳抵在唇边,那模样潇洒得有点讨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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