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敏的祖父是开国大将之一,跟着燕太祖打天下,成立大燕王朝,燕太祖薨,却未把皇位传给儿子,而是传给了胞弟即燕太宗,当时,八大开国大将军,分成两派,一派支持太宗,一派支持太祖之子。
太宗胜利继位后,对反对派大力打击,陈敏的祖父因支持太祖之子,被暗杀遇害,陈敏的父亲带着他与小仆隐姓埋名,几十年过去了,朝廷风云过眼云烟,大燕王朝又经历两代君王,高宗,仁宗,而当年太祖后人,人丁凋谢,如今只剩下一个福王,隐居于江南不闻事事,且福王身子残缺,久卧于榻前,人们似乎忘了那一段争储风波。
想不到这个陈敏却是因为此事,憎恨如今朝廷,认为太宗是窃国之贼,欲伺机做乱,此事做大,朝廷自不会姑息,令苏誉将此等人一押回京,以谋反之罪处于极刑。
同时那位福王受到猜疑,刘太后立即派人前去查看,福王几乎是病入膏氓,刘太后这才安心,这是后话。
陈敏这么个身份,是他自己说来,他一生隐藏,知这次难逃一死,只想死时能光明正大,认祖归宗,不再假作他人。
那位县丞便是他的小仆,二人相依为命,怪不得,县丞会说,他不会杀他,当真,他视他为唯一的亲人,岂能不护
再说那案子。
又是一日,阳光明媚,宋玉坐在院子里晒太阳,阿秀为她剥着橘子,清漪走来,“宋公子好雅兴。”
阿秀立即起身施礼,宋玉吩附她端来椅子,“姑娘请坐。”
清漪淡装绿裙,一髻一钗,清新脱俗。
两人说了些客套话,宋玉胡乱扯扯天气,美人,美食,引得一旁的采苓笑出声来,“宋公子说话真有趣。”
宋玉笑道,“宋某别的本事没有,就喜欢说笑逗美人开心。”
此话若在别人口中说出,定是显得轻佻,引人不快,但从宋玉嘴里说来,一份真诚,一份洒脱,一份调侃,竟不会让人反感,反而轻松有趣。
连一向规规矩矩,举止得当的清漪也忍不住露出笑容。
“宋公子还说没本事,如今案子破了,银车也找到了。”
“哦”宋玉眉目一挑,“陈敏都说了”
清漪点点头,“原来那银车仍在州城,赵直运送为假,陈敏查知他是先生学生,早有除之心,便派人袭击银车,杀之,嫁祸灾民,之后,陈敏再借着押运粮食药材,运真银车出州城,却恰遇我与苏大人,一道来了里县。说起来,也险,若那日没有遇上,或许这银车便真难寻回了。”
原是这样,宋玉突然想到遇见赵直那夜,他说了句钦差有假,应该是要让她告诉钦差银车有假吧,却让她误会一场。
宋玉感叹一番,片刻,“陈敏可有说银车原本运向何处”
清漪道,“幽州,那是他的老家,每年所贪河堤款倒是挥霍了。”
挥霍陈敏不像这样的人,不过,谁又说得上来呢,原本以为他是好官,却沽名钓誉,但也为百姓做了好事,可是骨子里却是反对如今的大燕朝廷,如此,只能叹一声,人心难测,人性复杂。
至于他是否行谋反之事,骂当今天子是窃国之贼,就不由她宋玉操心了。
只是她还是恨他,那大夫是他的心腹,小药童是因先前吃了药,药发时,颠狂而死,是为害她,不许她查案,如陈敏交待,箕山,怡红院的警告她不听,那么就来狠的,揭穿她的身份,诬陷她杀人越狱,当真是无情呀。
既然如此,为何不早早揭穿她,原来,陈敏一开始也不知她的真假,只是有所怀疑,那有钦差带上老娘来震灾,想想都觉得可笑,后来查清了她的身份,觉得一个穷小子能有什么本事,此时又有案件发生,便让她去折腾,而他好空出时间,专心安排银车之事,只是未想到,她折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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