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正是,未想同一种茶,出自不同人的手,竟如此大的差异,姑娘煮茶的技艺当真高妙。”
刘承虽为朝中贵人,因出身贫寒,未读过几年书,那懂得品茶这种高雅的行为,但偏偏他要东施效颦,学那文人士子,一番评头论足。
千雪也不点破,又为他倒了一盏,“此茶清新,饮之可解烦恼,不知大人心中不快可有酌减”
刘承却也暗自惊讶,“姑娘即能看出老夫心中郁闷,可否猜出是为何事”
千雪笑了笑,“能让大人烦心的,无非家事,国事,听闻刘夫人贤惠,将府内之事,打理得井井有条,刘公子孝顺,又是朝中官员,如此以来,独有国事让大人烦心了。”
“若是国事,范围就广了,大人是太后的胞弟,大燕重臣,手掌大权,朝中官员谁不给三分颜面,便是太后执政也要靠大人支持,至于大人的烦事,莫是与近日京中假币案有关”
千雪先将他一番称赞,再说出猜测。
刘承倒也笑了笑,“姑娘真是冰雪聪明。”
“大人说笑了,假币案引得传言沸沸扬扬,京城中连街坊幼儿也知,千雪是道听途说罢了。”
“那姑娘听到的是”
“大燕二主,太后专政。”
刘承听言将手中茶盏重重一放,“咣当”一声,接着他目光一沉,眼角划过一抹阴翳。
千雪也不惧,抿嘴一笑,端起茶盏轻抿一口,“依千雪之见,谁主江山有何重要重要的是百姓安康,先朝武皇不也人人称道,近年太后执政,不也很好吗这样闹来闹去,反而使国人人心惶惶了。”
刘承先是一怔,随后哈哈大笑,一扫适才阴翳,“传言姑娘是解语花,果不虚言,哈哈老夫所有烦恼皆因姑娘一席话,烟消云散。”
千雪拿出丝帕,拭了拭嘴角,也露出得体的微笑,“大人心情好了,可允许千雪为大人抚琴一曲”
“自是,自是。”刘承满意颌首。
雅居琴声忧扬,当真令人心情舒畅,刘承离开时,己是满脸春风,千雪送之门口,见着他的马车离去,立即转身朝后院而去。
一所凉亭里,正坐着一位青衣公子。
“刘公子。”
“我父亲走了”
“是。”
原来这位刘公子便是刘承长子刘文博。
“他可有为难你”刘文博微皱眉头,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。
千雪叹了口气,在他对面坐下,忽尔自嘲一笑,“千雪的身份,为难,便也受着吧。”
言毕,只听“当”的一声,刘文博己将手中茶杯捏碎,手上渗出血珠,显然是被扎伤了,千雪大吃一惊,“你这是做甚”她急唤小樱拿来药箱,瞬间目光荧荧。
刘文博一把抓住她的手,“千雪,我”
千雪摇了摇头,为他包扎伤口,“你不用多说,千雪知你情意,己心满意足,他是你的父亲,你的功名前途全在他的手上,你不可莽撞。”
刘文博听言,满是愧疚,心中即怒又无奈,他缓缓点头,“你放心,等我掌管刘氏一族,一定会娶你过门。”
千雪扬了扬唇,对他的话并不相信也不期望,他看出来了,嚅嚅唇想说什么,终是没有出口,最后只得闭上双眼。
待送走了刘文博,千雪才觉得万分疲惫,最后一抹笑容消失在嘴边,留下的是冷漠,嘲弄,与麻木。
而当她转过身来时,真真吓了一跳,身后站着他。
他不是去军营了吗何时归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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