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榕让他上了马车,许他面前入坐。
四周空气静默,谁都没有开口。
还是谢玄笑了笑,伸了伸胳膊腿,“平身第一次带这个东西。”他拉了拉铁链,“真沉。”
“无法,只因你诡计多端。”燕榕一直打量着他,他虽为阶下囚,身上却没有一丝狼狈,除去锦衣华服,布衣的他依旧那般华贵,悠然自得。
若说他毫不失落,定是骗人,原是胜券己握,突然失利,任谁都无法接受,只是他装得太好,或是在他面前装得太好
此人,深藏不露,他一直知道。
谢玄噗嗤一声,“诡计多端皇上是说自己吧。”
“放肆。”晨风一旁呵斥,被燕榕阻止,他嘴角勾了勾,吩附道,“将铁链拿开,你先退下。”
晨风犹豫了片刻,除去谢玄手脚链,跳下了马车,自然不会走远,策马相伴,英武,天保二人在驾坐上相护。
车轮轱辘,又是一阵静默。
还是谢玄先开口,一幅懒洋洋之态,“臣知道皇上会唤臣来,未想这么快。”
“你不是好奇朕是如何翻盘的吗朕满足你的好奇心。”
谢玄低声笑出,他心里怎会不明白,他找他并非这事,他要等他亲自开口问来,或是相求。
不过,他既然要谈此事,他自然洗耳恭听。
却听燕榕问道,“谢大人可知朕为何要带着你”
谢玄抚了抚下颌,“自然是彰显皇上的威风,让臣目睹皇上是如何攻下京城,如何平定叛乱。”
“原来大人也认为那是一场叛乱”
“成王败寇,臣自认败了。”
成便是王,败便是寇,自古皆如此,没有对错,只有结果。
“不错。”燕榕从小几旁拿起酒壶,倒了一杯酒放在谢玄面前。
“臣受宠若惊。”
燕榕笑笑,也为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大人可想知道朕如何不废一兵一卒,便能拿下京城”
“不废一兵一卒”谢玄不客气的持起酒杯一饮而尽,“好酒。”他点了点头,“臣相信,臣见着先锋部队换了装束,打着刘文博的旗号,如此,当真不废一兵一卒便可进城,想必皇上也将西京的消息拦了下来。”
“的确如此。”燕榕却是慢慢抿了一口,“当初刘文博凭着是刘承的次子,轻易进了京城,朕也用此法。”
“但是,京城内有四万驻军,便是皇上打着刘文博的旗号,也不可能让皇上大军全部进入,皇上该知,大军一般在城外驻扎,皇上的先锋部队无非数千人,如何抵得住四万人就因当初刘承将他的五城司兵马驻扎在城郊,才被刘文博一举拿下,所以福王这番将四万人全部在安在外城,京城不比西京,有外城,内城之分,皇上将如何应付外城的四万人”谢玄看着燕榕,突然正了脸色,“臣还可以提醒皇上,若皇上大军直接攻城,且不说城中百姓死伤,如此繁华的都城将毁于一旦,对于大燕国力是怎样的打击皇上应该明白。刘文博还有三万援军,早己经在路上,臣最后得到的消息,便是前日,离京城不足六十里,如此,两日后便会抵达京郊,到时候,皇上的大军恐受夹攻之苦,皇上大军十万,福王七万,这仗只要指挥得当也不一定会输。”
燕榕认真的听着谢玄的分析,频频点头,“大人所言甚是,如此说来,这仗还有得打,不过。”他放下酒杯,目光是无不的凌厉与严峻,“此战不用打,朕己经赢了。”
谢玄听言,眉头微挑。
“一,福王手下己无大将,刘文博被擒,谢大人也与朕坐在一起喝酒,大人所说的指挥得当,实难实现。二,朕当然不会强攻,京城数百万人,经了几代君王,才有这番盛世,朕不爱杀戮,朕爱护自己的国人。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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