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悸挽着舒安的胳膊进入了会场,晚宴上不乏美女帅哥,各色人种顶着各色的头发。
抬头看了看四处皆是的保镖,二人相视,便开始分头观察。布置很华美,行走中还有好看的姑娘前来搭讪,不过舒安都是一一以微笑拒绝。杀手的直觉告诉他这里绝不简单。
转过一个拐角,热闹的走廊变得冷冷清清,抬头,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走廊的尽头闪过。舒安立即抬腿追过去,速度快得惊人。可到了尽头,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走廊,舒安有些茫然:那人,虽是记忆中熟悉的感觉,却也那么陌生。落寞的走回去。这时,一位侍者来到他身边,做了个请的动作,引舒安上楼。舒安一愣,余光开始寻找景悸的身影,这时听那侍者说:“您的朋友已经上楼了。”舒安才淡然一瞥,轻手轻脚上了楼。
他也不知道要面对什么,但他不怕死。而且若他要面对的人真有本事,他还要问问刚才他看到的那人究竟是谁。
楼上,布置更甚,大红的牡丹精雕细琢,蔓延在三面墙壁上。两侧竟都是以马灯照明,一旁的侍者也随手提起一盏,向前照着。绕过一室牡丹,向走廊深处走去。这时舒安知道他为何要提马灯了:走廊全无照明之物,马灯照着走了十多分钟也不见尽头,两侧的摆设也都是稀奇古怪之物,什么养在凡士林里的大肠啊、标本一样的枯手啊,他都担心会不会下一个就是某雄性的生殖器。好不容易见着光了,舒安快步走过去,前脚刚走进房间,还没看呢,后面的门就被人关上了。
舒安愣愣地回头,门被严丝合缝地关上了,抬手搭上扶手想打开门,电流却从手中窜过。绝对高于人体安全电压的电流让舒安一下弹开了手,手心有些红,再看看门,都是由金属制成,把手缩回袖子里开门,下死力也开不开。忿忿地踹了脚门,才转头看向屋内。
一百多平米的房间内已坐满了三十多人,他们静静的喝着手中的茶,有几个年纪小的好事者抬头看看舒安,其他人连眼都没抬。
还好,刚才那副傻样没让人看见。
舒安阿q地想。
仔细绕着房间走了一圈,扇形的屋子,半径近十五米。各种瓷器几乎围绕房间摆了一圈,出了那帮老头喝的茶没有其他食物,没看见景悸。
顾自摇了摇头,不应该这么草率就跟上来。
瓷器大都是明清时期的,二十六七件里八件是高仿的,三件是宋朝的,加加减减也值不少钱。
找了个位置坐下,等了两个小时,也不见有人有什么动作。倒是自己的肚子开始抗议了,早知道刚才就先吃点什么了,楼下可是啥都有啊。又等了一个小时,发现是真的没人要说什么之后,舒安又站起来,朝那八个假瓷器走去。没有多余的动作,抬起来就摔。清脆的破裂声终于将哪几个快要睡着的老者惊醒。
摔完再从碎片中翻找看看内壁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。八个假货摔完没有任何发现,抬头看向墙角一个摄像头类的东西,大手一挥,就将身旁一个明朝的七贤图盖罐扒拉地上了,看着地上七贤之一的头部碎片,不禁嫌弃长的真丑。
那三十多个人也都惊了,呆愣愣地看着他。舒安等了三分钟,不见有人来开门,又砸了一个万历的青花大盘、一个康熙的青花小盘、一对乾隆的粉彩图盘、一对咸丰的粉彩耳瓶。
没反应?
舒安都觉得难受,怜悯的看了眼地上的“遗体”,向另一个云龙纹六方罐走去。举过头顶将要向地上砸的时候,门终于打开了。不过舒安还是没如他们所愿刹住车,六方罐向地上摔去。门口闪进一道大红色的影子,稳稳的接住了六方罐。舒安也不含糊,拔腿就往外面跑,一个没留意就撞上了在门口的景悸。
疼。
景悸难受,舒安虽然瘦,但他不轻,那么大的冲击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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