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声音低下来,“但是我的名声一向不太好,所以离婚以后薄先生可以吩咐报社记者出一篇报道,就把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好了。”
薄书砚眯眸,几乎是要笑出来,“薄家在你眼里就这么没种?出点事情还要你一个姑娘家来担着?”
傅深酒心里咯噔一下,急忙解释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我只是单纯地不想连累薄家的名声。”
薄书砚摸出一支烟,睨了傅深酒一眼,“但是你说的办法,我会考虑。”
他的情绪已经完全压制下来,恢复成那个寡沉而不动声色的薄书砚。
傅深酒舔了舔已经结痂的唇瓣儿,想了想还是补充道,“除了不想连累薄家的名声,我也不希望这件事牵连到其他任何人。所以,薄先生如果确定要使用这个办法的话,能不能不要让媒体牵扯出林复君…或者萧邺森?”
薄书砚点烟的动作一顿,默了下后才继续垂眸打火,将烟含在薄唇间后,他才幽幽道,“你顾虑得倒周全。”
周全倒是周全。
不过,至始至终,他的这位薄太太都没有一字半句提到他这位作为丈夫的“薄先
tang生”。
深酒脸上浮过抱歉的神情,自知在薄书砚面前提别的男人不太好。
但她没办法,总不能因为她离婚,就把无辜的萧邺森又推上风口浪尖。
“还有没有其他要交代的?”薄书砚押了口烟,淡蓝色烟雾缭绕,遮住他所有神情。
傅深酒看着他立在那里的侧影,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……
但,离婚以后,薄书砚会怎样,哪里需得她来操心?
垂下眼眸,傅深酒摇了摇头,“没有了。”
“没有了就出去。”薄书砚看也没看她,寡声,“苏丽没给你说规矩?”
规矩?
傅深酒想了想,恍然记起苏丽之前说过,薄书砚休息的时候不允许被任何人打扰。
可她,已经打扰了他这么久!
薄书砚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叫深酒慌了慌,步子往后一退的时候就输了阵,“那我先出去了,薄先生你好好休息。”
薄书砚垂着眼眸抽烟,没吭声。
傅深酒转身出去了。
直到傅深酒的身影在走廊里消失,薄书砚这才抬眸去看那空荡荡的地方。
而后,他抬步回到办公桌前。
桌上,离婚协议书还翻在双方需要签字的那一页。
薄书砚将烟夹在唇间,被烟雾缭绕的眼眸淡淡一眯的时候,他将视线投到了远方。
……
傅深酒快步除了走廊,一直埋头走出了千石集团,这才停下来。
胸腔间一直憋着的那口气,也才慢慢平顺下来。
她回身仰望千石集团高耸的写字楼,视线停留在薄书砚的办公室大概所在的楼层高度,怔愣了好一会,才终于想起一件事……
尼玛,她努力了半天,到头来,薄书砚根本没签字啊!
不但没签字,对于离婚这件事,连明确的态度也没有给她!
心底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复杂情绪,傅深酒也是有点心累。
原准备立马转身回去找他,但一想到薄书砚那幽沉沉的表情,她就迈不动步子。
算了,反正过两天薄渊爵才会走,下次再找机会去跟薄书砚谈吧。
她也是有点怕了薄书砚了。
心累。
傅深酒抬手拍了拍额头,长吐了口气,抬步准备离开。
“傅小姐!”
傅深酒步子一顿,没有转过身也知道后面叫她的人是谁。
明明她和许绾轻的交集少得可怜,可她就是能够断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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