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深酒也端过一杯酒做样子。
指尖蜷握、攥进掌心的时候,傅深酒捏着杯脚,穿过人群,朝薄书砚走去。
离薄书砚越近,傅深酒的心跳越快,紧张莫名。
在距离薄书砚大概还有十五步左右的距离时,傅深酒停了下来。
因为围着薄书砚的那圈人,正就“千石集团在郦城新投资的地产项目”这个话题说得正酣夥。
她不好打扰。
傅深酒侧过身,将酒杯放在餐台上,端过一碟精致蛋糕捧在手里,一边留意他们的谈话内容,一边等颏。
薄书砚其实是从傅深酒进·入宴会厅的那一刻,就留意着她的。
彼时,他有些慵懒地靠在楼梯栏杆上,单手抄袋、单手捏着红酒杯,时不时抬眸看一眼那个被掩映在人群中的纤细身影。
她捧着一碟蛋糕也不吃,靠在餐台旁,静默地立着。
“薄总,等会儿酒会结束,不如一起去夜场再玩儿一圈?”
“这个建议好,这种商业酒会着实无趣了些。”
有人提议,立马就有人附和。
“嗨!薄总现在是有太太的人……”年轻的男人顿了下,“更何况,我听说许首长家的千金也回雁城了,薄总怎会有时间跟我等去那种地方?”
年轻男人的话音甫一落下,现场的气氛顿时冷凝了下来。
傅深酒看着碟中精致可爱的蛋糕,不免替这个冒失鬼担心。
连她都知道,薄书砚这样的男人的私事,旁人是不能随意谈论的。
到底是太年轻。
不过,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似乎薄书砚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许绾轻的存在。
怪不得,自从她嫁进薄家以后,周遭的目光总是缺乏善意。
大概,在所有人眼中,她傅深酒就是一个为了跻身豪门太太之列而不惜拆散一对良人的…第三者。
想到这里,傅深酒勾了勾唇,自己无声地笑了起来。
……
好不容易等到那一群人终于耐不住薄书砚的寡淡而纷纷散开,傅深酒这才有机会走到薄书砚身边。
薄书砚挑起凤眸盯了她一眼,蹙眉,“你怎么来了?”
将唇瓣儿抿了又抿,傅深酒也很直接,“为了跟你见面,所以我托人帮我混进来的。”
“混?”薄书砚牵唇,笑,“现在莱斯顿做酒会的能力已经差成这样了么?”
听他这么说,傅深酒没有立时接话,而是转眸看了眼推杯换盏的众人,这才有些抱歉地笑了笑,“我知道跑到这种场合来跟薄先生提离婚的事情很不合适,但我上次去千石集团找你的时候,你忘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。”
又是离婚。
薄书砚眸渊一暗,捏在杯脚上的长指紧了紧。
见他不说话,傅深酒紧张地吸了口气,又试探性地开了口,“薄书砚,我们谈谈吧?”
她不会傻到以为,薄书砚上次是真的忘记签字了。
所以想要离婚,跟他谈谈,是必要的。
听到这话,薄书砚站直身体,抬步便要走。
傅深酒见他要走,心里一慌,下意识地就捏住他的衬衫袖口,低低地、请求般地唤了声,“薄书砚……”
薄书砚盯了眼她捏在自己袖口的手指,傅深酒便立即松开了。
“薄书砚,我们谈谈离婚的事情吧。”傅深酒敛眸,又重复了一次。
“你要在这里谈?”薄书砚盯了她一眼,扔下这句话后就又抬步走了。
深酒一愣,看了眼周围来来去去的人群,这才反应过来,在宴会大厅谈离婚的事情,确实很不合适。
她得竭尽所能地顾全薄书砚的面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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